('因为和四哥的事大哥和父亲闹得很僵,二哥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当年胡羌一战,大夏大胜,周围小国皆俯首称臣,此后数年,大夏修养生息,如今兵强马盛,法度严明,国富民康,百姓安居乐业。庆合庆合十九年……而上一世,三年后,庆二十二年,他被剥去华服,流放岭南,程幼看着有些恍惚地想,心下说不上什么滋味。太医乌泱泱全部侯在门外,这阵仗也只有六年前程幼刚性命垂危时才有。当时众人跪侯在殿外,只是那时候的境况可不比现在轻松喜悦,人人自危,甚至有些太医已经写遗书送回家。后来,南山寺普空方丈与钦天监监修卫成将程幼从生死线拉回,众人才勉强松了一口气,而圣上为其修福不造杀孽更是抬手将胡羌的三十万俘虏免死。“君后既然已经醒了,静心保养想必不久便是能痊愈。”已经白发苍苍的魏太医笑道。君后?程幼一愣,疑惑地看向李牧首。李牧首握住怀里人的纤瘦的手,小心翼翼道“我一直拘着你在宫里照顾,众人虽然迫于皇权不敢妄议,但是我还是不想他门无端揣测你。所以便起了立你为后的心思。你……你若不喜欢,等你好些我们再说好不好,都听你的?”程幼轻轻嗯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仍是望着他。李牧首了然让一旁的诉知去请太子。另一边李牧首在知道爹爹醒了边一路朝伏庸殿狂奔而去。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程幼身体好了许多,只是不比从前,因此李牧首对其更是事事小心。早晨下朝,李牧首边匆匆回伏庸殿,其实按规伏庸殿是皇帝寝宫,是不允许他人同住的,只是李牧首男后都立了,更不会在意这些,而且程幼也在这里住了五六年,朝堂上的人更不会不识趣地提这事,想来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还睡着,吃过早膳没?”下朝后,李牧首见桃曳侯在殿外问。“吃了,吃过坐了会便又睡下了。”桃曳行礼后轻声答。“吃的什么,吃了多少?”“喝了半碗黄芪乌鸡汤,一块鸡蛋软烙饼。”闻言李牧首眼底有了些笑意,转头吩咐曹公公“赏。”李牧首轻手轻脚推开门穿过一扇屏风就看见睡在帘后软榻上的程幼。他身上盖着长绒雪狼皮,蜷成一小团,尖尖的下巴埋雪白冗厚的皮毛下,纤疏的睫毛垂,让李牧首的心柔软得不成样子。李牧首走进,程幼迷迷瞪瞪睁开眼。“冷不冷?”李牧首上前半跪在他面前柔声问。程幼看着他摇了摇头,仍是缩在被窝里,睫毛忽然忽然,撩得李牧首难以自一抑,低头用唇蹭了蹭他脸颊。有些痒,程幼下意识闭上眼。程幼不抗拒,李牧首蹭着蹭着就渐渐有了些别的味道,他布满青筋的有力手掌隔着雪狼皮虚虚掐着程幼的腰,而后忽然张开嘴,伸出湿软的舌头将他玉白的耳垂卷入口中含嘬,直到程幼受不住,才将轻碾着下移,薄唇落在他微仰脖颈处留下一点红痕。红痕缀在程幼喉结处随着他吞咽口水而微动,显得格外涩情。“冷的话就着宫人早些烧上地龙。”李牧首亲了他许久,抱着人缓了会勉强克制欲望,声音暗哑地轻缓道。“不用,还未入冬。”程幼闭着眼靠在软枕上,有些微微喘。用过晚膳,天色渐晚,两人入睡,程幼忽然问“他还好吗?”他?李牧首脑子里的那根弦猛地一紧,他本想错开话题不提起那个人,只是看着程幼澄澈坦然的眼神半上半晌伸手握住他被底的手低声道“他一直没有想起庆合十三年后的事,戚大将军去世后他接手邺城一直驻守在哪里……也一直没有成家。”李牧首在说到齐煜川没有成家的时候,语气顿了一下,像是内心一番挣扎过后才说出的。程幼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齐煜川会没有成家,齐煜川,天神殿下晋升神格的时候便斩断情丝,他之前之所以会动情不过是取了他的灵心欠他一段情,如今情缘偿尽,他自然不会再有俗世情爱。见程幼不说话,李牧首不受控制地开始慌乱不安,只是他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将他的手攥得更紧,希望程幼不要想别人,看看他。“你呢,还好吗?”程幼转头看向他忽然问,目光诚恳而真挚,莫名有一种让人瞬间安静的力量。李牧首愣了一下,半晌猛得将人紧紧拥进怀里,声音哽咽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又一年春。南山桃花盛开,城中闺秀换上轻薄的衣裙,去踏春,公子锦衣玉冠只为巧遇心仪的姑娘,山脚下的小贩为促成良缘早已备下成束的鲜花和姻缘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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