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觉安就这样握住,然后不动了。他说:“没有讨厌你。”锦声歪歪脑袋,不是很理解他现在的动作,因此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见扯不回来,他就小声说:“骗人,你肯定好讨厌我。”季觉安问:“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锦声又不好说自己在针对他,因为季觉安似乎没有这个觉悟。他有时候看着季觉安,都觉得季觉安似乎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人针对另一个人,怎么会是理所当然的事呢?锦声于是卡壳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垂着,唇瓣压下,往回扯自己的手,“你放开我嘛。”“我不想放,怎么办?”锦声含着疑惑的眼抬起。“等你走了,你还会回来吗?”季觉安避开刚刚那个问题,没有看锦声。他只是握着那截白皙锦声的手指。季觉安很自私,他知道自己给不了锦声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还是想将他困在身边,如同被折断羽翼的鸟,再也飞不出这座大山。雪可以再久一点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他可以攻陷娇贵小少爷的心房。他可以不困着他,却也想在他离村后,能一直记着他,心中始终有他的一席之地。季觉安会去找他的。他早晚会把他困在怀里。“我当然会回来。”锦声也怕自己明年初春就离开,然后任务还没完成,所以他肯定要来王家村第二次的,“虽然我不喜欢这里的极端天气,但是景色还是很优美的。”他微微抿着唇,脸颊两边的小酒窝并不明显,“春天肯定更美。”季觉安不知因何轻叹一声。他微微弯腰,将锦声抱进怀里,首次在怀中人清醒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僭越的举动。明年初春,怕是没机会了。大雪下的第十天,飘落的雪花渐渐少。王家村山脚下的警戒线还是没解封,现在仍旧有雪崩滑冰的危险。纵使锦家已经十万火急派人前去处理那些厚厚的雪堆,可连着十天的积雪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处理干净的。所幸电话已经能打了,就是信号不足,电话里的人声一卡一卡的。“声……妈妈过几……记得感谢季……”“妈妈让我感谢你。”锦声听懂了,对着季觉安道,“谢谢照顾。”这话他自己说都觉得心虚,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给季觉安添了多少麻烦,得亏季觉安脾气好不发作,不然他现在怕是早被扔进雪堆了。季觉安看着锦声手里厚重的手机,不知想到什么,沉默几秒,“不用谢。”“他说不用谢。”锦声拖着椅子坐到窗户边,自从下大雪,他就特别喜欢坐在窗边往外看。他的妈妈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信号太差,一句话都被拆成了三四份,最后妈妈只好放弃煲电话汤,又说了句听不清的话,大概是叫他睡觉不要踢被子要好好吃饭之类的。挂断电话,锦声摸到床边开始吃零食。坐在床上吃零食也是他的任务之一,因为季觉安有洁癖,别的事他似乎都能忍,可只有这件事,季觉安会明确让锦声坐在椅子上吃。眼见锦声又跑到床上吃零食,季觉安停下洗菜的手,他神情平静,擦干手上的水,走到床边伸手将锦声拉起来。看吧!他这洁癖就特别严重。锦声抱着怀里的零食不依,边往床上挤边准备听敌对值响起的声音。然而还是季觉安的声音先响起,“坐在床上吃东西味道会变更好吗?”“会的。”锦声小嘴开始胡说八道。闻言,季觉安回房间找了件旧衣服,他托着锦声纤细的手臂,锦声不明所以看着他,然后床上就被垫了一张旧衣服。“季节寒冷,换洗的被套要很久才会干,家里也没有很多换洗的被套。”季觉安微微弯腰平视锦声,“脏了就要洗,可洗了用什么?你那么怕冷,生病了怎么办。”这个距离很近,近到锦声吃零食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有些迟钝的想着:季觉安好像不是因为洁癖才不许我坐床上吃东西的。他是……怕小锦鲤生病。小锦鲤湿润的眼眸水雾雾的,他精致的眉眼病恹恹垂下,有几分垂头丧气的跳下床,声音软又可爱,“那我不在床上吃了好嘛。”季觉安及时拉住他的手,“不是说坐在床上吃味道会更好么?旧衣服垫好了,这样就不会弄脏床垫了。”最后锦声还是稀里糊涂坐回去了。可他其实并不想坐床上吃东西,所以很快又起来,开始寻找别的做任务的法子。夜里,窗外雪声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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