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锦声没力气了。燕非江搂着他,亲昵地贴近他的耳垂,“奸夫在梦外看着你,对不对?”小锦鲤抿了抿微肿的唇,又像是觉得有点疼,微微张开了点唇缝,只凶他,“……色鬼。”燕非江含着他的唇嘬了一会儿,恍若未闻。燕非江长得和燕长观七分像,在外说是亲兄弟都有人信,被他这样欺负,锦声总幻视燕长观,他颤着软睫,抿了下唇,软软道:“我告诉你,你完蛋了。”“嗯。”燕非江赤红的眼眸微垂,嗓音低而轻怨,像是在怨锦声为什么不肯接受他。“明天、明天我就带着最厉害的符收了你。”锦声吸了吸鼻子,“让你再入我梦。”燕非江没说话。他贫瘠的一生有一半都在别墅里渡过,剩下一半不是被那保姆欺辱,便是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刚死那段时间燕非江才十岁。十岁的小孩能懂什么?他死后近乎茫然地被困在那栋别墅半月,这半个月里他尝试闯入保姆的房间杀了她,可最终都只能如一缕烟般穿行而过,他碰不到她。最后父亲带着那保姆搬离了别墅,这栋别墅便荒废下来,燕非江被困在其中,挣扎不能,只能自己寻找出路。他不算费劲地找到了修行的办法,毕竟这些路子有前人走过,人间也不止他一只鬼。燕非江以为离开别墅弄死杀人凶手会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可他看到了锦声,他一眼就喜欢的人。人世间都有鬼了,前世今生说不定也是存在的呢?否则他怎会在见到锦声第一眼时,便产生难以遏制的悸动?仿佛他们纠缠许久,心动成了本能。燕非江垂下眼睛,又有些阴狠。当他的鬼新娘有什么不好的?那奸夫和他认识的时间还没自己早呢。“……你上次为什么要夺舍燕长观?”锦声颤着软睫,忽然问。这个问题上次忘记问了,这回想起来,他是想弄清楚的,燕长观既然能夺舍燕长观,是不是还能夺舍别的什么人?到那时,他是不是就能离开别墅了?想到这,小锦鲤抿住唇,有点慌乱,燕非江用手捧住他的脸,赤红的瞳眸盯紧,气息森冷,缓缓逼近,“——什么?”锦声以为他装糊涂,“你上次夺舍燕长观占我便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燕长观都跟我讲了。”他说着,微微挣扎,燕非江一时不察,还真叫他挣了开来。小锦鲤瞬间离他三步远,双眼睁圆,“外面好多厉害天师的,你如果离开别墅,立刻会有天师把你收了。”燕非江想说,这些年来进别墅想把他收了的天师也不是没有。但最终那些天师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逃得极快,再也不敢来第二次。燕非江紧着后槽牙,赤瞳露出几分幽怨,“他怎么占你便宜的?”锦声呆了呆,迷糊道这不是重点。燕非江却对这点格外在意,十分小心眼,怨气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包裹,锦声怕他又欺负人,正要说什么,眼前却闪过白光,他一下清醒。小锦鲤喘着气,睁开眼眸,有几分茫然地看向不知在他床边坐了多久的燕长观。燕长观神情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哭什么?”他的指腹是温热的,带着体温,和梦境里那森冷的温度全然不同。锦声全靠着这点来辨别现实与梦境。否则他以为现在还在梦里,这个用手给他擦眼泪的是燕非江。见锦声看着自己不说话,燕长观心中难耐,却不得不按捺着语气,不去嫉妒,也不去问他梦境里发生了什么,而是告诉他现在已经天亮了,现在要不要去别墅。“……不去。”锦声茫然片刻,回神时微微抿了下唇,别开了脸,躲掉燕长观的手。燕长观微顿,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他看出锦声有几分抗拒自己,便不由分说掰过他软白的脸颊,自顾自给他擦泪,“不去那我们去外面吃早餐。”“也不去。”锦声油盐不进。他鼓起脸颊,还有些微红的眼眶润润的,像是在置气,燕长观偏又不太想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心下有些焦,面上却不显,“那我去做早餐。”说着就要起身,锦声却又拉住他的衣袖,在燕长观看过来时,他抿着唇说:“还是出去吃吧。”燕长观不太能确定他置气的人是不是自己。他反思两秒,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坏事,也没趁他之危轻薄他。于是燕长观冷静了点,“那走吧。”……一路上锦声话很少,燕长观又迟疑了,难道自己真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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