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是不是在你身边?”电话途中,柏郁一句话都没说过。小锦鲤看他一眼,又挪开视线,软软问:“你怎么知道呀?”“猜的。”锦父说,“就感觉这种场合小郁跟在你身边才正常,算了不说这个,要是事情没处理好你再给爸爸打电话,放假记得回家一趟,带上小郁,我跟你柏母要和你们商量一下领证的事。”要不是柏郁那小子不答应,两人领个结婚证哪还需要大费周章开家庭会议。锦父又叮嘱两句才挂断电话。小锦鲤放下手机,想起锦父所言,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柏郁提。犹豫着犹豫着,最后反倒是柏郁开口问:“聊什么了?”“……我爸说,让你和我假期回去一趟。”小锦鲤垂着脑袋,乌黑的发丝显得软软的,他低头踩着地上的线条,走路慢慢吞吞,阳光下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走到第三格时,小锦鲤停下脚步,问柏郁:“你怎么知道东西是方竹拿的?”柏郁细细地注视他半响,才淡淡道:“看他不顺眼。”所以才没有由头地怀疑他,还歪打正着怀疑正确了。小锦鲤还以为柏郁会说个特别酷的破案历程,没想到理由这么朴实无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抿了抿嫩唇,过了会儿才细声说谢谢。不管怎么说,柏郁算帮了他忙。但柏郁想听的可不是这个。柏郁回头,挡在了小锦鲤面前。小锦鲤下意识抬眼看他,柏郁修长的身形几乎要将他面前的阳光全部笼罩,小锦鲤圆润的眼眸含着些微疑惑,“你……”干什么呀。后面的话小锦鲤还没问出口。柏郁做了个令人预料不到的动作。他的指尖擦着小锦鲤的脸颊而过,落在了他温软小巧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似是感到发痒,小锦鲤下意识歪了歪脑袋,却不想柏郁的指尖顺着他的动作,落在了他的后颈处。暧昧的姿势。只要柏郁手腕稍稍用力,小锦鲤就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迫跌入他的坏中。“比起谢谢,我更想知道你不喜欢我什么?”柏郁垂眼注视他,目光专注清透。“我可以改。”我可以改。四个字,有些压低的声调,裹挟着微风卷入小锦鲤的耳畔。刚刚被捏过的位置好像再度热了起来,白皙如玉的耳垂染上点鲜嫩的绯色。小锦鲤不太受得了柏郁这种目光。他有点茫然,下意识错开目光的接触,盯着地面看,“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姑且当做真话。”柏郁见他低着头,眸子一暗,放在他后颈的手指便轻轻一动。小锦鲤不得已抬起头,湿润的眼眸委屈地望着他。“那就是喜欢我了?”柏郁问。“也没有……”小锦鲤吸了吸鼻子,“放手,这样不舒服。”柏郁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捏得更重。像是不喜刚刚得到的回答,他看着小锦鲤,稍稍加重了语气,“是不喜欢我,还是另外有喜欢的人?”“都没有,你不要这样。”小锦鲤见他听不进去,于是脸颊一鼓,拽着他的手腕骨说,“我爸爸和你妈妈要领证。”“刚刚电话里说的,让我们回家商量一下,他应该是在意你的意见。”“以后我们就是哥哥弟弟了。”“那是以后的事。”柏郁眸子倏地一暗。他阴着语气,微微弯腰,近距离直视小锦鲤湿润漂亮的眼睛。他捏着他的后颈,不许他错开自己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就算他们领证,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事。”“各过各的,凭什么要为了他们让步?”“……”“声声,你要是真讨厌我,就该做些实质性的事来摧毁我。”说到这里,柏郁微微一顿。他的语气变得轻上许多,“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小锦鲤眼眶微热,用额头撞他,像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也听不进道理的人。.学校开除了方竹。方竹的父母连夜从外地赶来。他们都是工地的工人,得知这件事时澡都没来得及洗,浑身满是白灰,晒得黝黑的脸上满脸焦急。得知前因后果时,方竹的母亲甚至险些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们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那位姓锦的小同学求情,让他放过方竹,钱他们会还上的。而柏郁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甚至没给他们找到锦声的机会。声声心软,看见这对夫妻这么可怜的样子,保不齐就答应了,这不是柏郁想看到的。他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没有和小锦鲤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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