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鸩按住酸痛的眼睛,不禁呢喃道:“已经四更天了…”(四更天:凌晨一点到三点。)刚准备去休息,还没走出两步脚下的步子却打了个弯。走出练兵场大门时,看守的两人吓了一激灵,见是封鸩又赶忙立正。一路走到将军府附近后三两下便从外墙翻了进去。“吱……”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在床边坐下。看着姜木木稚嫩的脸蛋睡的红扑扑,莹润饱满的唇瓣被压的不自觉的嘟了起来,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牢牢的抱住怀里的木雕。封鸩屈指滑弄着姜木木的脸颊,眼中的宠溺溢出在无人知晓的夜色中。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将要触碰到爱人的唇瓣时,姜木木却无意识的哼唧出声,然后踢了脚被子翻身平躺在床上。封鸩先是一愣,眼前姜木木的睡颜变成了枕头床铺,然后轻笑着直起身。不愿意亲就不亲。于是封鸩便老实的坐在床边,用眸中的爱意亲吻熟睡的爱人。直到快要天亮,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姜木木忽然听见木门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眼,却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再次回到梦乡。剩下的日子里,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节奏,很快便到了上巳节当天。封鸩带上獬豸面具,站在最高城楼上观看着京城的热闹,练兵场的士兵和城墙处黑压压的士兵们,个个都神色坚定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宫内的祈福表演就要开始,届时皇宫鞭炮炸开的瞬间,就是他们冲锋的号角。男人拿出木雕低眸深深的望着。不过须臾,余光就看见皇宫上空飘散着阵阵白烟。把木雕放在墙角后,一个跃步顺着层层阶阶的屋檐瓦片迅速到达地面,跨上黑色的骏马向皇宫飞驰。街道的人们见状赶忙躲避,看着泛起的尘土议论着过去的人。小草在封鸩开始行动时便在城楼上大力击鼓,练功场和城墙处的人闻声立即鞭挞马儿,一时间穿着盔甲乌泱泱的士兵们皆向前方的皇宫进军。宫门处的守卫早已被姜云霁的人杀/死,门前一片血泊。进宫后的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皆不敢拦截,而巡逻的侍卫则全部刺死在青翼营的长枪下。姜云霁坐在案前,看着奏乐的乐女,面上显露愉悦神色。景治帝见状朗声大笑:“云霁这是看上这个乐女了?”“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人弹奏的乐章实在妙不可言,颇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景治帝咬住怀中美人儿喂来的葡萄:“哦?重见天日?朕但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你若喜欢,她便赏你了。”温贵人坐在席下,眼神淬了毒般的盯着高位上男人怀中的女子。姜云霁看着这幅场景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不必了,儿臣不想成为向您一样的人。”闻言景治帝一把掀开身前的案桌,糕点美酒胡乱的撒做一团,气极的指着姜云霁道:“放肆!”话音刚落连绵不断的踢踏声便向这边聚拢。侍卫们赶忙护在景治帝身边,其他下人则慌张的护在各自主子的身侧。不多时整个宴会便被严实的盔甲墙堵的密不透风,剩下的人轻松的将宴会上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公主,嫔妃,宫女太监等全都控制起来。反抗的皇子也被打断双腿按压下来。封鸩下马后,提着剑缓步走向坐在最高位的男人。侍卫们一窝蜂的向男人砍去,封鸩看见向自己迫近的刀剑,内心却只觉得兴奋。在沙场上征战数年,身上的本领早已不是宫内侍卫们所能相比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一切,男人速战速决,每一次出剑都是致命的攻击。没用多久,刚刚还鲜活护主的侍卫便都成了一具具死尸。刺向最后一人的脖颈时,封鸩特意变换了角度和力道,让大动脉喷溅出的血液呲满景治帝由于极度恐惧而抽搐的脸。看着剑上不断滑落的鲜血,封鸩的双目都逐渐变得赤红,周身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封鸩每向前走一步,身上坚硬的盔甲上划下的血液就染红着脚下金丝绸缎的地毯。额头上滑落的液体老是阻挡着视线,景治帝只好一边用手背擦拭眼睛,一边蛄蛹着后退。嘴上却依旧愤怒的呐喊“封鸩?你,你竟然敢带兵进宫杀人!!!不,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封鸩阴冷的双眸似笑非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人,忽的蹲下惋惜道:“我还以为你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所以一直担心不成功的后果,不过也是,但凡有些权利的大臣都早早的巴结上我,你确实就是个无能昏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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