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得日后不知天高地厚,爬到玉儿上去了。她冷淡地看着元叶生跪着,额角冷汗逐渐滑落,才满意一笑,淡悠悠地把事情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元叶生一瘸一拐地走出主院,带上威远候府准备的歉礼上了马车。一路出乎意料的顺利,赵家的人听说了他的来意,冷笑一声,到底没有阻拦,带着人一路顺畅地进了府。元叶生压下眼底的诧异,亲手捧着漆盒,面带微笑地往里走。除去最开始的诧异外,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赵家这么做的原因。怕他回去和刘夫人等人告状,得罪了婆母,白盈柳在侯府的日子还能好过。赵家竟为她牵虑至此!元叶生眼底深深划过一丝愤恨。进了主厅,元叶生不动声色打眼一看,赵家家主不在,反倒是赵辰干坐在那,陪着给身着玄衣的男子喝茶。这人容貌极盛,年少面容还未完全长开,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额间一颗红珠,黑沉沉的眼睛扫了眼元叶生,嘴角抿起。江晏青被郡主府招婿之前,在京城颇有才名,只是他不喜与才子交游,也不常在书会露面,元叶生自然没见过这张脸。可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还会是谁?「在下威远候府元二,见过副君。」元叶生匆匆鞠躬,捧起漆盒,「兄长胡言,不慎冒犯郡主,还请郡主见谅。」他说话的时候,语调拿捏得极好,不快不慢,语含歉意,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一下浇灭人心底的火气。赵辰干冷眼看着元叶生,轻讽一声。对于威远候府的人,他一向没有好脸色。特别是文会那事查到后面,竟然还有威远侯府的影子,更让赵辰干厌恶透了威远侯府。「怎么,你家世子自己做的事,倒还要你来赔罪?」赵辰干冷声讽刺。元叶生笑容一僵,只好再次赔罪,「世子愧疚难当,回到府内就病倒了。这才要我代兄请罪。」「呵呵。」赵辰干冷笑两声,不再说话。元叶生无法,举着漆盒看向江晏青,动了动嘴正想开口,就听见平淡沙哑的声音响起。「既然是向郡主赔罪,那就等着郡主来吧。」元叶生眉头一跳,只好应下。半响,宁桉才不慌不忙地从后院里走出,进到主厅内。一进去,她就看见江晏青捧着茶盏坐在上座,一言不发。赵辰干反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时不时用眼神藐下首的男子一下。怎么感觉江晏青好像一直在冷眼旁观呢?宁桉心底狐疑一想,这几日里,她没少约江晏青玩牌,洛娘子忙着重新开店,洛栖颜也日日早出晚归,恨不得住在书院里面,和他们一起玩牌的,还是绸去悦来两人。绸去负责打听府外的消息,玩牌的时候常常会提上几句。宁桉本以为江晏青会问,可是他好像并不感兴趣,除了两人相处的时候,一直是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算了,宁桉不去想,毕竟江晏青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那种人。见她进来,下首男子急急忙忙起身赔礼,宁桉视线落在他身上。威远候府二公子,就是之前宁夫人所怀疑的人之一。「见过郡主,」元叶生躬身行礼,将手中漆盒展开,露出里面华贵的首饰来,「今日兄长失言,还请郡主多加宽恕。」宁桉打量两眼首饰,一整套华美的头面摆在黑漆盒里,色泽鲜美的朱红宝石镶嵌在鎏金钗上,阳光照进去,折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光芒。啧啧啧,她不由得感慨两句,这种品相的东西,一看就是御赐之物,前世估摸着只能在博物馆见着。穿到古代,精巧的首饰倒是见了不少。除此之外,元叶生身后的下人手上还捧着两个漆盒,分别是给赵府的登门礼和赔罪礼。元叶生这番上门,可谓是做足了礼数。「这些礼是你备下的?」宁桉扫了两眼首饰,兴致缺缺地移开眼。「郡主金枝玉叶,这些礼物自然是夫人派人备下。」元叶生愣了一下。懂了,宁桉点点头,看来威远候夫人对她颇不待见,这歉礼是元叶生一手准备的。宁桉对这些纷杂礼数不感兴趣,也不想和元叶生在这你一句我一句滚车轱辘话,之前让元宏玉赔礼,也只不过是打压打压威远候府的气焰。省得人一天来赵家门口闹事。示意悦来收下漆盒,宁桉抬额示意,「行了,礼物我收下了。」「告诉威远候夫人,好好管教管教自家的金疙瘩,儿孙满堂了,竟然连话都不会说,说出让人笑话。」「你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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