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他愚蠢,竟认为和沐轩比起来,许正夫能向着他。殊不知,他只是个外姓侄子,哪里比得过亲生子女。“表少爷,这是清梨院,许正夫专门为您准备的。”仆从的声音适时响起,简书砚收起思绪,朝他道了声谢。随即才进了院子。他刚走进来,同他从江宁一起过来的春芽立马小跑了过来:“少爷,见过许郎君了吗?国公府没人为难您吧?”春芽自进府就被领到了这处,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没安生过。“嗯。”简书砚捏了捏眉心,看了眼院子中打扫的侍从,他握住春芽的手腕:“扶我进屋去。”“少爷,是您身体又不舒服了吗?”春芽立马担心起来。不怪乎他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这一路走来太不平稳。简书砚先是大病一场,病去后又整日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连春芽都觉得陌生。“无碍。只是有些累了。”简书砚没有多言,只是朝屋内走去。他躺到床上后,朝春芽摆了摆手,“我要睡一会儿,有事再喊我。”“是,那少爷先休息,奴就在门外守着。”春芽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退了出去。房门轻轻阖上,屋内陷入短暂的宁静。简书砚却没像说的那样闭眼休息,反而坐起了身。他打量着上一辈子就住过的房间,一花一草都如此的熟悉。可惜对他来说却已是隔世。简书砚现在一想起前世的事,便只觉得可笑至极。尤其想到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唇角更是扬起嘲讽的笑意,谁能想到他竟生活在一本话本世界中。而他简书砚,还是话本中的悲情男主人公。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女主人公虐身虐心,最后还要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他掀开被子,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枚玉佩来。这是他爹爹临死前给他的,说是他与国公府世女婚约的凭证。前世,他便拿着这枚玉佩上了国公府,顺理成章的成了国公府世女的未婚夫。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国公府当时的一句戏言,只他爹爹上了心。他拿着玉佩上门时,许正夫脸都是僵的。可惜前世的他并没有看出来,只以为这位伯父性子冷淡。后来许正夫也慢慢同他亲近,他也没再怀疑过什么。简书砚其实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期待,也对国公府世女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想找个安身之所罢了。可国公府世女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他能高攀的?他占了未婚夫这个身份,因此所有的嫉妒,厌恶,以及阴谋诡计全都倾轧而来。沐绯表面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另有白月光,也一直将他当做鸠占鹊巢的恶毒男子。她将他利用了个彻底,只为了替她心上人扫除一切障碍。偌大的国公府,全都蒙上一副厚重的面.具,唯有他傻傻的看不清真相。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简书砚想到他前世悲惨的一生,就忍不住发笑,他这也算话本主人公?过的连个配角都不如。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让他重来一世。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简书砚眼底透出坚定的光芒,看着手中的玉佩重新装进了荷包。他这次醒来,脑子里除了多了本话本内容外,还莫名多了种念头。若他不付诸行动,等待他的结局依旧如前世那般。简书砚思考了许久解局的办法,最终想到了一个人。前世,那个他只见过几次,却神秘某测的大表姐——沐鸢。沐鸢很特殊,即便沐绯这个所谓的话本女主人公,也一直对这个堂姐颇为忌惮和畏惧。甚至,简书砚死之前沐绯已经官至三品,还是二皇女身边的红人,提起沐鸢来依旧讳莫如深。简书砚有种直觉,若能抱上这位大表姐的大腿,他这辈子一定能躲过那些劫难。就是——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向这位大表姐示好。*沐鸢还不知道府上新来的表少爷已经盯上了她,她此时正在应付沐绯。“大姐,朔州舞弊一事你可知道?眼下会试将近,不知可有影响?”沐绯去年八月份不吭不响离开了盛京,跑去朔州一个小乡镇参加了科考,甚至还一举夺魁,得了个第一。此事闹出不小的动荡,连女皇都被惊动。今年三月她就要到朔州去参加会试,可这临考前却突然爆出个舞弊案来。朔州刺史收了钱财,提前泄露了考题。甚至还牵扯到了盛京官员。女皇盛怒,下令严查,而这朔州也成了众矢之地。沐绯谋划了这么久,实在不甘心再等个三年。“二妹怕是问错了人。”沐鸢半垂着眼眸,坐在铺陈着厚垫的椅子上掩唇轻咳:“我从年关便一直住在庄子里养身体,如今才回了府。二妹问我,倒不如直接进宫去问舅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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