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忽地冒出一个念头,不会当初平黎并没有将她那把残剑熔掉吧……就在她猜想时,楚逐已经亲自打开了剑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十分精致的长剑,一看便价格不菲,从材料到做工都极为讲究。倒是不怎么像她的残剑。那把残剑只是个未成之品,虽说已经有了剑之形,但未经打磨,是一把拿不出手的剑。不是便好。“秦将军既娶了拾九,想必应该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既是本王的侍婢,却也是本王的影卫。”楚逐将剑拿起来,一边在手上把玩,一边以玩味的目光扫过秦少安和拾九二人。最后目光落在拾九身上:“若非有这层身份,本王想,你也入不了秦将军的眼。”秦少安脸色又冷:“既然拾九嫁进了将军府,便与楚王爷无关了,楚王爷无须说这些有的没的。”楚逐说这话,无非是在暗示或挑拨。要么暗示拾九,让她牢记自己曾经的影卫身份,不许泄密于他。那么挑拨他与拾九,明示拾九的影卫身份,让他猜忌于她。他算是知道了,在拾九的事上,楚逐实在成了个疯子,否则平时心思沉稳缜密的摄政王,绝不会做出这么明显的挑拨来。此时,楚逐却也不恼,至少面上是这样的,弯着唇继续道:“提到拾九的影卫身份,是因为本王的贺礼是一把剑。剑与影卫,本就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便是拾九以后不做影卫了,也绝对值得本王送上最好的剑。”他抽.出长剑,锐利的刀锋泛着凌厉的光,在三人眼前闪过。“这是拾九当初未制成的残剑,本王亲自将它锻造好了。”楚逐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眼睛从秦少安转向了拾九,眼底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如今将这把剑送与你,便是我想到的最好的贺礼。”拾九脸色微凝,没想到真是她的那把残剑,只是被楚逐锻造了一番,竟是看不出原本模样了。她忽地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初她满心满眼为他铸剑的时候,他未给过几分好颜色,也未珍惜过她的剑,如今她不要这把残剑了,他又巴巴地留下,亲手将它制好了,还要送给她。他在想什么。这把剑,在她决定不送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多谢楚王爷。”拾九浅浅一笑,却道,“剑这种东西,补上了也未必有新的好。王爷若是送我一把新剑,我会更加欢喜。”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楚逐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只是顿了一瞬才道:“到底是本王的一番心意,你不会不收吧?”秦少安身形微挪,挡在拾九面前:“若是夫人不喜欢的东西,也没收下的道理,楚王爷的本将军心领了。”楚逐却未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大有拾九不收便不罢休的劲头。拾九脸上闪过一丝讽笑,上前将剑拿了过来:“多谢楚王爷。”她不知道楚逐在执着什么,一把剑而已,收与不收又如何。若是真不收,且不说楚逐还会执着到什么地步,就说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坊间定会认为秦少安小肚鸡肠,甚至编排出各种秦少安与楚逐不合的桥段。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如此。就是收下了,又如何呢。剑既然已经送出,楚逐也没有多留的借口,他眸光瞥了拾九的吻痕一眼,微眯了眼,袖下攥紧了拳,冷冷一笑:“本王有事,便先告辞了。”“严叔,送客。”秦少安连送的意思都没有,着府中管事送楚逐走了。拾九见楚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外,便将那把剑放到了桌几上,对秦少安道:“秦将军,这把剑……你来处置吧。”拾九觉得,即便她与秦少安不是真夫妻,但既然有了夫妻之名,凡事也要讲究些规矩。楚逐今日当众说了那些话,这把剑又是明着给她的,着实很不给秦少安面子,若是她也顺了楚逐的意,那便是非不分了。哪知,秦少安却只是笑笑:“这把剑该如何处置,全看你的意思,不必顾虑我。”“这怎么行……”“拾九,我希望我与你除去交易之外,也能成为朋友。我是个不会过多干涉朋友的人。”朋友。拾九是没有朋友的,在她以往的人生中,楚逐是主子,长行他们是伙伴,再没有别人了。“……好。”拾九点头,她好像真的在慢慢脱离王府。“你以后也别叫我秦将军了,便叫我少安或者秦大哥吧。”秦少安道。他总是惯常给她留下选择的余地。拾九想了想,笑道:“秦大哥。”“走吧,我们去给爹娘请安。”经秦少安提醒,拾九才想起这事,在她以往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请安这回事,因此方才全然忘了,这会儿连忙点头,脚已先迈出去了,看着比秦少安还要着急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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