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絮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你丢得起那个人,我们苍青宗可丢不起那个人。”温清月一副楚楚可怜的垂下头,小声嗫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岁厌这次却也难得没有为他说话,直勾勾看着裴相槐道:“我要参赛。”温清月一怔,喃喃道:“阿厌……”“我说我要参赛。”沈岁厌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了些冷冰冰的愠色:“你想弃权有先问过我同不同意吗?”温清月眼泪说流就流,扯上他的衣角神情可怜道:“对不起阿厌,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根本没想过那么多。”沈岁厌合了合眼,态度缓和许多:“嗯,我知道。”他一心想要向左鹤丘证明,自己比那裴相槐强得多,因此不愿放弃这次对决的机会。可见温清月一哭,他便心软了。对方那般单纯良善自然不会有坏心思,都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刚才不该对人态度那么冷硬。可转头对上左鹤丘的脸又莫名一阵心慌,事到如今,他又开始细数对方的好了。明明之前为他做了那么多,拼尽一切为他好,如果不是真的爱惨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无怨无悔的付出那些?越想越觉得对方不可能对自己就这么彻底死心……所以当着对方的面打败他这些年如此重视的裴相槐,左鹤丘才会重新看到他。因此比赛当日,沈岁厌一站上台就施展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一开始两人还能打的不相上下,但越到后面裴相槐出手越狠厉,招招都是往他命门上砍的。裴相槐用的全是杀招,甚至比对上别人时杀意更甚。他手中那柄黄泉引为双脊剑,不见血不回鞘,出招时整把剑都得发出激烈的嗡鸣声,每一次砍到对方的剑刃上力道都会比刚才更强一分。出招只为取人性命,一把杀人剑,怎么都不像正派的剑法,但他的师尊是左鹤丘,一切都显得合理了起来。对比起来,沈岁厌的剑招虽然也无比精湛,可以看出在剑术上极具天赋,用的也都是左鹤丘倾囊传授的剑法,但剑意却不如这个小他数岁的师弟更具精髓。戚长絮在台下嘁声道:“学的像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这些年越来越废物了,真是近墨者黑。”他意有所指的往温清月方向撇了一眼,这五年来沈岁厌一直都和他混在一起,难怪剑术会越来越退步了。不顾温清月变得难看的脸色,戚长絮又凑到左鹤丘身边眉飞色舞道:“左小七行啊,你选这徒弟刚入门时可不怎么出彩,这才几年?简直突飞猛进啊!”左鹤丘笑眯眯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自己争气罢了。”他确实只是教了一些基础入门的东西,再帮对方洗髓把天资根骨弄得好看,剩下确实也没做什么了。戚长絮却坚持认为是他教的好,暗戳戳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也教教我呗?我肯定比这些个小子省心多了。”“哦?师兄向师弟求教的,我担待不起啊。”左鹤丘屈指敲了敲下巴,微微侧头一笑道:“再说师兄不是符修么?学我这穷剑术做什么?”戚长絮突然被他这张美艳的笑靥晃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立马不认同地反驳道:“我这叫不耻下问,传出去说不定还是美谈一件呢!再者说现在宗里一半的事务都是你管着,你可比我官大多了。”见对方笑而不语,戚长絮桃花眼一眯,有点生气道:“左小七你就是不想教我吧?都是同门师兄弟,你教教我怎么了?大不了下次我给你送些新研制的符纸,又不是让你白教我。”戚长絮的确是一等一的符师,若是肯拿符箓来换,那他倒是不亏。左鹤丘思考了片刻,点点头:“也可以。”戚长絮顿时眼前一亮,大力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小师弟最好了,等我回去找你!”“好。”温清月在一旁抿紧了唇,袖子中的拳头渐渐握紧了。左鹤丘既然你这般处处针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台上,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裴相槐迎着对方的剑锋而去,即便脖颈被割破,手中的剑仍直直往对方的心口处捅去。在最后一刻,沈岁厌终究还是不敢冒这个险,放弃了削掉对方的脑袋,往后退了数步,胸口仅差三寸就要被对方的剑尖捅了个对穿。裴相槐满眼只有漠然腥红的杀意,侧脸被溅上了血滴,朝着他又举剑杀了上来。即便是沈岁厌已经敲响止战钟示意投降,对方仍然没有停止战意。裁判鸣锣三响却没有丝毫用处,眼看着就要发生意外,正要撤掉结界进去阻止,却听到左鹤丘出声唤道:“裴相槐,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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