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鹤丘半倚在床上靠着,片刻后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不像是裴相槐的。“什么人?”片刻后,陆夷光的声音传来:“师尊,弟子有事禀告。”左鹤丘有些心烦,恹恹道:“有事等我出关再说。”“可是……”陆夷光犹犹豫豫的待在门外不肯走。左鹤丘不知道他们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腻人。他轻叹口气,无奈道:“别吞吞吐吐的,就在外面说吧,我听着呢。”……第三十八章 求求你,杀了我须臾,左鹤丘就从陆夷光口中得知了白日里有人顶着自己皮子在云鹤峰上胡作非为的事。他感觉额头两侧跳着疼,有些气笑道:“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你去吧。”陆夷光走后,左鹤丘回头望向柜子上的剑架,琳琅剑搁在其中一架上,而另一架却空空荡荡。“丹朱一纵……”他冷笑着扫了一眼,感觉头晕,又立刻将眼睛闭上了。非要在这时候给他找事是吧?破剑,等着瞧。此时正在山下城镇里快乐玩耍的丹朱一纵莫名脊背一凉,他狐疑地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挠了挠头,转身继续在销金窟里和美人们花天酒地。“今晚在座都由我左鹤丘买单,账全记在苍青宗门下!”“多谢左仙师,不愧是名门长老出手就是阔绰不凡!”“奴家可要再敬仙师一杯,请~”无怪乎,他敢这么放纵,毕竟自己可是三言两语就勾搭成了那个沈岁厌,左鹤丘谢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他?也真是奇怪,明明那么好搞定的人,左鹤丘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拿下……哼,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他。丹朱一纵这边放浪形骸,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另一边,左鹤丘连喝两碗药,神志再次变得昏昏沉沉。他一时间无法思考,怔怔望着坐在床边的裴相槐,总觉得十分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过了不久,他合上眼深深睡去,这次却难得做了梦。人们都说修士修到一定境界后是很难做梦的,因为修行便是一段斩断七情六欲的过程,境界越高越失去了大部分的杂念,很难成梦。可左鹤丘偶尔会做梦,而且每次梦到的内容都是相同的,就像是走马灯一般,一个一个破碎的片段连接成一个梦境,而他深陷在梦中无法自拔。自成为炉鼎后,小芽儿越发的沉默寡言,也没有再叫过他哥哥。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是将他们买下的那名长老起的,随师尊的姓,唤作薛念。而他也变成了薛欲。两人的名字起的昭然若揭,宗内大都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因此从没有人愿和他们接触,厌他们如斥猪狗。左鹤丘并不在意这些每日偷师学剑,却在外人面前藏慧,始终表现的像是一只漂亮的花瓶,肚腹里空荡荡的。周围的人看他好欺负又漂亮,便会背着师尊偷偷逗他,总会将他带到僻静无人处欺侮,在他身上占尽便宜。即便衣服被人扯烂,脸蛋被人踩脏,左鹤丘也只是笑着,一副坦荡无所谓的样子。回去后,薛念也只是深深看他一眼,便提剑出门去。渐渐的,左鹤丘发现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似乎慢慢的不再出现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依然笑着。某一天,他从师尊处回来后,给薛念带了一把剑:“材质不错,只是没法醒灵,给你用吧。”薛念看见他脖子处明晃晃的勒痕,沉默着接过剑看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左鹤丘为自己承受了什么。于是某日,师尊的静心堂突然响起三道轰隆巨响,强横的灵力波及到周围的房屋瞬间将其夷为平地。竟是有人自爆灵核!左鹤丘离得最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后立即赶过去,结果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薛念手中握着他给的那把剑,刃锋就深深插在师尊的咽喉处,身体被爆发的灵核炸的一片焦黑,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杀了我……”左鹤丘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情绪,就好像被什么扼制住了心脏,血液无法流遍全身,于是遍体生寒。“用这把剑…杀了我,责任全在我……”其他人已经快赶来了,左鹤丘知道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了这老畜牲,而自己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可他还是迟迟无法动弹。薛念吐出一口鲜血,已经快要支持不住,只能沉沉看着他乞求道:“求你…杀了我,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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