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厌失魂落魄的摇着头:“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还是不相信你忍心这样对我,你以前很爱我的,你不舍得看我这样为你伤心难过……”“醒醒吧,别再说这种没脑子的疯话了。”左鹤丘冷冰冰撇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留下一句:“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云鹤峰不欢迎你这样欺师灭祖的孽障,滚去找你的温清月吧。”他顺着山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笑道:“温清月最喜欢捡垃圾了,我想他一定愿意收留你的,对吧?”说罢,他将两人的师徒契从灵脉里挑出来一把捏碎,随即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去。沈岁厌瞬间睁大了眼,紧紧咬着唇,直到破皮流血都丝毫感觉不到。他恨,恨极了对方让自己这样出丑,更恨他为何不肯原谅自己,一定要让他这样丢脸难看?既然如此,那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他!沈岁厌目光阴狠,左鹤丘,我一定,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直到左鹤丘关上门将所有人和物隔绝在外,裴相槐一直攥紧的拳头才终于放松下来。他刚才有一瞬间的担心,对方会就那样答应沈岁厌的求亲,但见人回绝的这般狠厉,悬着的心才轰然放下。“啧,大清早的就这样晦气。”左鹤丘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挂着,看起来心情还挺好的样子。让蠢人吃瘪,向来是他穿书以来的乐趣。他眼光又瞥向一旁的裴相槐,故意出言调笑道:“怎么了?刚还一副要吃人的凶相,这么会儿又成个锯嘴葫芦了?”裴相槐目光游离,好像是不明白他的话一样,转身出走道:“我去练剑。”左鹤丘看到他泛红的耳尖不由得哧笑一声,见人加快脚步落荒而逃的背影,顿时心情大好。然而裴相槐刚走,院门就又被人敲响。左鹤丘懒懒倚在躺椅上,原以为又是哪个不识趣的,指尖一抬便施法将门打开,却不想是白玉山亲自来了。自从当上代理宗主之后,这位三师兄一直都很忙,极少有得闲出主峰的时候。左鹤丘不觉得他是来串门的,于是正襟坐起,开门见山道:“不知师兄前来,可有要事?”白玉山面露为难,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鹤丘啊,虽然师兄无意打探你的私事,但山下勾栏的账单已经寄到宗内来了。我本来想用自己的灵石帮你付清,但囊中羞涩实在没这么多……”左鹤丘结果账单看了看,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勾唇一笑道:“劳师兄费心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不麻烦宗里和三师兄。”白玉山看样子似乎松了口气,但又有些落寞,大概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帮上师弟的忙。他抬起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对方的脸却突然一愣。“鹤丘,这是……”左鹤丘淡笑道:“我用了美颜丹。”白玉山眼睛都亮了,清秀书卷气的脸上显得十分惊喜:“太好了,你总算是除了这块心病,师兄真为你高兴。”他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师弟因为脸上这块胎记,而常年戴着面具自怨自艾的样子。如今没了这块疤,心里的疤还要慢慢恢复,但至少不必担心会道心中魔了。这几个师兄都是真心为他好的,左鹤丘从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因此不太懂得该如何与他们相处,便都是以礼相待的。他没承过好意,有样学样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而且,方才你与沈岁厌的事我也听闻了……”白玉山轻笑一下道:“双喜临门,我们做师兄的理应好好给你庆贺一番才是。”左鹤丘只当对方是在打趣,一笑了之。突然,白玉山的神情严肃起来,认真对他道:“鹤丘,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关于你足腕上的铜钱……”送走白玉山后,他余光瞟见准备从窗缝下偷溜走的灵光,淡淡开口道:“丹朱一纵,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来着?没再给我惹其他祸端了,嗯?”丹朱一纵:完了,吾命休矣!……傍晚,裴相槐练剑归来时,发现院中的海棠金盏上似乎吊着一个人形物什,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被倒吊在树下的丹朱一纵。丹朱一纵生无可恋地用身体晃悠着荡秋千,看到他顿时一阵“呜呜呜”,被绳子死死绑住的嘴拼命哼唧着喊救命。裴相槐只当没看见,径直往里走,完全把对方给无视掉了。他绕到后厨去端熬好的药,这是最后一顿,以后就不必再吃了。将药端进屋里,难得见室内一片通明,左鹤丘正斜靠在窗下手里捧着卷画册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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