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槐低头贴着他的掌心,好像一直被淋湿的大狗,左鹤丘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胸口,不知不觉竟比对方还先入睡……半月后,飞舟返回苍青宗。这次他们回来之前没有提前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山门口是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扫山阶的外门弟子。下船时,裴相槐声称他身上还有重伤未愈,执意要将他抱下来。天气逐渐转凉,再加上神魂受伤后左鹤丘身子畏寒,如今已经裹上了别人寒冬才穿的雪裘大氅。他全身被绒绒的狐毛包围着,眉眼倦懒地倚在对方怀里,好笑道:“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脚不方便走不了路了,你这样抱着我有什么用?”他放松下来的体态仿佛弱柳扶风,柔柔媚媚的,天生一副适合被人奉在怀里的好皮相。裴相槐感觉自己像怀抱着一只漂亮的雪狐狸,尤其是对方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莫名让人有一种冒着被弄死的风险也想去抓挠他的下巴的冲动。“师尊不是还没睡足吗?离回云鹤峰还有一段路,可以再多歇息一会儿。”“嗯……”左鹤丘感觉再这样被人养下去,自己迟早要变得生活无法自理。看来弟子太懂事也是一种困扰。在后面不远处坠着的丹朱一纵:“噫……”结果刚回到云鹤峰后没多久,却突然有人登山叩门。本以为是戚长絮他们,左鹤丘便让裴相槐去开门迎人进来,却不想门一开,来人竟是温清月。“鹤丘,我和阿厌要合籍了,准备回本家办喜宴。正巧你回来了,这是请帖。”温清月将一封大红的喜帖递给他,态度诚恳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误会,但你曾经毕竟是阿厌的师尊,他自幼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是希望你能过来参加我们的婚典。”裴相槐阴沉着脸正要关门,左鹤丘闻言却挑了下眉,出手制止了,并朝对方问道:“回本家?你家现在是谁当家?”温清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我长兄温残桐,怎么了吗?”话音刚落,左鹤丘便不动声色地接着他手上的喜帖,笑吟吟道:“好,我会去的。”他当时明明已经看到对方死的不能再死了,若不是温清月还不知道温残桐已经身死的消息,那就是对方根本还没死,无论是何种,他都需要亲眼去看一看才能放心。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温残桐专门为他布下的陷阱,不过既然能杀得了对方一次,那就能杀第二次,第三次…既然不怕死,那他也乐意奉陪。裴相槐并不知道温残桐已经被他杀死的事情,因此疑惑师尊为什么同意赴宴?但转念一想,师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不纠结了。见他什么都不问,左鹤丘微微笑了一下,勾着他的衣带引至廊下道:“怎么不好奇吗?为何我要去他们的婚宴,莫不是又对沈岁厌死灰复燃了?”裴相槐被逼到墙上,只要对方的手一用力,他的衣衫便要散开了,因此他不敢乱动,只能略带无奈的盯着人眼睛道:“师尊不要逗我了。”“这叫逗么?”左鹤丘抬手撩拨开他凌乱的发梢,笑眯了眼道:“分明是你太爱吃醋,又总是憋在心里不肯说,若不问问,可叫我如何放心?”裴相槐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嗫嚅道:“我以后不会再让师尊为难了……”左鹤丘也不知他这句“不会再让自己为难”具体如何行事,但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只是拍拍他的肩道:“如此甚好。”他转身进了内室,将身上的狐氅随意往架子上一扔,又把外袍一件件边走边丢,裴相槐跟在他身后一路收拾,直到对方浑身上下仅剩一件贴身薄衫,随即赤脚登上了暖榻。左鹤丘的衫子既薄且松,只在腰间束了一根宫绦,两条修长玉白的腿从衣摆下伸出交叠着,衬得身形极为清瘦出挑,楚腰更是不盈一握。室内有结界阻寒,榻子底下还有镂空用火灵石填充,即便是只穿着薄衫也丝毫不会受凉。“裴相槐,替我将书架三行第五本画册拿过来。”裴相槐依言过去拿书时,不经意扫了一眼册名“奇淫十八技”。“……”他早该料想到的。第五十四章 师尊为何不拿我做消遣?裴相槐将书递过去,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尊为何总喜欢看这些?”左鹤丘翻开画册,津津有味道:“闲来无事,消遣罢了。”裴相槐眉眼覆上一层郁色,双眼直勾勾盯着画本,目光嫉妒到仿佛要将其烧穿。他凑近对方身边,执拗道:“师尊为何不拿我做消遣?难道这些死物比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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