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怎么能打断他的话呢。凌东宇却是顾不得许多,拖着伤残的腿从轮椅上跌落下来,重重的跪在地上:“皇上,草民有重要的事禀告,这个钱天祥没资格当榜眼,因为他的卷子是替换了别人的。”轰得一声,全场哗然,官员们议论纷纷,钱天祥却满脸涨红,他不知道凌东宇为何敢这么说。他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得知真相。对方跟他说,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察觉的。那这人是故意在博噱头吗?他绝不能如他的愿,当即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草民是冤枉的,一切都是真材实料的,断断干不出这种事啊,不知道状元郎为何要冤枉在下。”皇帝眉头紧锁,倒没想到这一出。他拧眉看着这场突然加的好戏,不由的发怒:“凌东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你在质疑朕的选择?”此话落下,大臣们都觉得这个状元郎在自掘坟墓。这种事一向说不好,都得了状元,何必冒这个险。凌东宇这个人对官位原本就不看重,若是他想当官,早两年就可以来参加科举了,不会总以自己的双腿残疾为借口,拖到了今年。而陶哲不同,他出身贫寒,必须要靠科举翻身。就算他因此丢掉状元的头衔,也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皇上,这是草民无意中听到钱天祥跟别人谈论,才得知的。且他的文才平平,为何能上榜眼。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人把原卷拿出来,让他当场重做。或者把所有原卷翻出来,对比名字更改过的痕迹,就能真相大白了。草民若是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发落。”一时间此话激起了千层浪,殿内瞬间就跟炸开锅一般的议论。大臣们面面相觑,这样的话简直是前所未闻啊。这次的科举,很多大臣都参与监督,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真是难以置信。钱天祥冷汗淋漓,都快要站立不稳了。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在心里说不要慌不要慌,但凌东宇的那些话,就跟铁锤一般敲在他心头。皇帝是明察秋毫的天子,对此十分震怒:“来人,把这次钱天祥的原卷给翻出来,朕倒要看看,他的题是否能对得上。”“皇上。”钱天祥跪地道:“这题都已经封存了那么多天,草民就算写出来,肯定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你是心虚了吗?朕何时要求你写的一模一样?只要大题的意思相近,就算你过关,否则你知道后果的。”皇帝的话,算是给钱天祥判了斩立决,他知道大势已去,在心里直呼要完蛋了。这原卷只要一翻出来,就能看出改过的痕迹。等待的时间,钱天祥觉得像是等了一生那么漫长。他脑子闹哄哄的,只看到皇帝的薄唇一张一合,暴怒的青筋跳跃,而群臣则是一阵哗然。原卷一到手,根本无需其他的证据,便能证明一切。皇帝知道,凌东宇就是有十足的证据,才敢以性命担保。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份卷子一对比,再比照他现场的笔迹,那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大胆,钱天祥,你竟敢欺上瞒下,糊弄朕,你可知欺君之罪有什么后果?”“皇上饶命,饶命啊。”大势已去,钱天祥早就没了刚才的洋洋得意。转身由众人羡慕的榜眼,直接变成了阶下囚。“来人,将人带下去,这次的所有卷子,重新核对一遍,这事关江山社稷,绝不能有丝毫差错。”皇帝一声令下,这件事便被放到了刑部那里。由于这次的考生大多数都已经返程了,皇帝也没有强留,只等这次科举被查得清清楚楚,再让人禀告成绩。殿试结束过的次日,凌东宇便已返程。马车外,小七跟小五轮流驾车。马车里薛宛儿跟凌东宇面面相觑,而蓝芩则是很有眼力劲的缩在车帘旁。三个人窝在宽敞的马车里,倒不显得拥挤。车帘被风徐徐吹拂,外面的高山,从眼前掠过。薛宛儿感觉到马车的奔跑速度比来时更加的快了,有好几回颠簸的她都有些想吐。“公子,您是急着回去吗?可是这殿试刚结束,前三甲的名单最终还没确定下来,您不着急吗?”她以为凌东宇肯定会等出结果才会返程的,却不想如此形色匆匆。凌东宇抬眸看她,见她排斥着回去,不解的同时,又郑重其事道:“如此匆忙,自然是回去告知陶哲一声。”落榜的处境,他虽没经历过,看也看得不少。这被人奚落是小,若是一时间想不开,而导致学业颓废那才是最糟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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