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一周,看了看这片空荡荡的空间,最终朝着凯撒的方向走了几步,站在了他的旁边。“既然你能自力更生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他按了按有些泛红的眼角——虽然眼球得到了修复,但实际上仍有些不便。“早知道我就该用那具人鱼躯体进来了。这具躯体耐久度不够了,不适合打架。刚才又强行用它读取了图案中的信息,恐怕待会儿打起来就会散架。”希利亚无奈地叹气。解析图案中的、与造成末世降临的“神”有关联信息并不会对他本身造成任何影响,他所使用的这具躯体却难以承受冲击。“应该不至于吧?我感觉他对我的印象还挺不错的。何况我们和他又没有什么冲突,没有必要动手。”凯撒没有再通过系统频道交流,而是直接说了出来。“你说对吗,蒲鸢?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蔺寻?”在被深红色的血管状东西覆盖的房间内,虞盛睁开了眼睛。视线短暂的模糊了一下,随后,他看清了周围环绕着他的生物。全部都是异种,没有攻击性的异种,它们甚至全部都收起了自己的领域。而他所待着的地方,似乎是在一枚巨大的灰白色茧中。纤细但极其坚韧的丝线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只有头部露在外面,却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任何不适。“蒲鸢?你还在这里吗?”他喊着蒲鸢的名字,连回音都响了好几遍,却仍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他没有立刻放弃,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也许你现在确实不在这里,但我清楚你能听到。”“这已经是第几遍了呢?三十遍,还是五十遍?你的实验该结束了。”“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将越情、秦嘉年这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永远折磨下去,还是想要在无数次情景重演中寻找到什么答案。”“两者我都不会反对,毕竟仇恨和痛苦都是属于你的,而我只是一个曾经试图帮助你却没能帮成的普通人,没有理由劝你放下。我也不喜欢做这种慨他人之慷的事情。”“但你该去捕猎了。”他对着自己面前那几株菌类般的异种喊道,试图引起蒲鸢的注意。“我明白你是被这种记忆困住了……但你已经变成了异种,不继续变得更强就会被其他异种吃掉。”“对了,你应该暂时还不想死吧?”问出来以后,他就感觉不太好,不过问都问了,也无法收回去。“……应该吧。至少暂时不会。”蒲鸢的声音居然真的从他面前那些菌菇般的异种里传了出来。“对了,你可以小点声吗学长?我现在正在和队长以及那只异种说话,你吼得我耳朵疼。”“不,别卖惨,我记得你是异种,我的声音也不是直接传输进你的耳内的,根本不会耳朵疼。”虞盛拒绝了他。“还有,你非要将我绑在这里面吗?我又不是你这种陷在青春期问题里的小破孩子,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至少不会到处乱跑。”为了配合自己的抗议,他向上挣扎了两下,试图通过肢体动作向蒲鸢传达想要从茧里出去的念头。而蒲鸢也直接拒绝了他,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不行,我正在和队长他们谈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看着你。”“而且,你是整个区域内仅存的人类了。”“还是叫我蒲鸢吧。我也还叫您队长。”异种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你一直都这么叫我,其他人也一直这么叫我,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突然换回去其实还是有点奇怪。”但他的面容已经变回了蔺寻的样子,几乎能覆盖住右半边脸的伤疤消失不见。“你们猜出来了多少?”他好奇地问道。“也不算太多。”凯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嘴角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先从最近的说起来吧?”“就比如说,我们根本不需要再寻找越情的位置不需要关心端木川和他的这个领域,甚至跑到他面前随意挑衅也不需要操心自己的安全了。”他看着蒲鸢,语调轻松。“……什么意思。”也许是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队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吊人胃口?”希利亚在一旁为他鼓掌。“那就说得直白点吧。蒲鸢,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对,应该是这个所谓的末世、这座照海市都是人工造景、相当于是一座精心布置的实验场,对吗?”凯撒仍站在原地,蒲鸢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逼进了角落里。“我们来到照海市,其实是闯入了你为越情等人设下的舞台,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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