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派胡言!江公子,赶紧动手吧。”王焕金将受惊的爱妻揽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抚起她。“死在那场大火里的是杜如云!我亲眼看着她烧死的!”缚魂索一改松散,直奔落选女人的命门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剑气将缚魂索斩成两节。“哥,手下留人!”江羡年手持霜华剑,她冲进屋里,对着王焕金厉声道:“你怀里的才是妖,快推开!快!”王焕金彻底蒙了,他放开怀里的人,看看杜如云,又看看江羡年,愣愣地应道:“你在说什么,她才是如云,被捆住的那个才是......”晶莹水箭破空飞出,钉入他面前的女人胸腔里。“咔嚓——”没有血流出,只有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像镜子摔在地上发出的那种声音。王焕金呆若木鸡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水莲绽开。杜如云痴痴地笑起来。起先只是小声轻笑,逐渐癫狂起来,笑得整个人前仰后合,浑身抖个不停。她毫无惧色,歪头看着江羡年,问道:“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借刀杀人了。只差一步啊。你是怎么识破的?”“我听说了杜家那场大火的事,进门前又听到她说的话。”“所以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死在大火里的,不是杜如月,而是你,”江羡年剑指杜如云的胸口,一字一顿,“杜如云。”杜如云鼓起掌:“没错,你说的一点不错。”她拔出胸口的水箭,丢到地上,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审视跌坐在另一边的狼狈女人。“那个放火的人,正是我的好姐姐,杜如月。”第22章 .共死王焕金自幼跟父亲学习经商,在交易中摸爬滚打半生的精明商人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遇事不慌。慌乱会扰乱心绪。心不定,则无法审时度势,容易失了商谈的主导权,叫对方占尽先机。生活也是如此。遇事不慌,方能寻得万全之策解决问题。然而,眼前的一切叫他如何不慌。同床共枕的妻不是心上人,曾经的青梅成了凶残的妖物。还有那场大火,那场让他唏嘘不已的大火,放火的人和所谓“被烧死的”那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疯了,是我疯了吧?王焕金坐在那儿,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现实了。他脑子一片空白,但感官还在兢兢业业地运作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扭打在一起,尖叫声与咒骂声撞到一块,他的孩子在哇哇大哭。诡异的红线在空中飘浮,除妖师的警告声此起彼伏,被黑网包裹的碎片到处都是。疯了,是我疯了。他不想去听,不想去看,不想去想。一定是我在做噩梦吧?他垂下头,用手捂住耳朵,像丢了魂儿似的,呆愣愣地盯着水莲消失后留下的水渍看。“哐啷——”梳妆台上的铜镜被掀翻在地。王焕金吓得一哆嗦,抬头望去。只剩一个女人了,另一个不知去向。披头散发的女人对上他的目光,眼底百般情绪翻滚,朱唇轻启,像是要说些什么。王焕金眼神闪躲,飞快低下了头,又继续抱头发愣。杜如月与杜如云这两个名字像恶毒的咒语盘踞在他的脑海中。那场记忆模糊的大火再度复燃,火光冲天,烧得他头疼欲裂。他一会儿想起与杜如云两小无猜的那段青涩岁月,一会儿又想起和杜如月成亲后花前月下的这几年。分不清。她们长得一样,他分不清。杜如月见王焕金不愿看自己,万念俱焚。她放的那把火,终究还是烧回到她自己身上。嘉儿的哭声拽回了溃散的思绪,杜如月撑起身子。手摁到一块碎片上,扎进了血肉里。她拔出碎片,看到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没觉得疼,身体和脑子一起变得麻木,像一团浆糊一样混在一起。她的灵魂脱离了躯壳,仅与□□保持着微弱的联系,勉强支配四肢走到了小床边上。嘉儿。嘉儿。杜如月恍惚地想起孩子的乳名是王焕金起的。因为杜如云说过若将来生的是女儿,乳名就叫嘉儿。嘉儿是她和王焕金的女儿,但嘉儿的乳名却是杜如云和王焕金起的。多荒唐呐!她的女儿叫别的女人起的乳名!杜如月的手刚放上去,原本哭闹的婴儿却忽然止了声。只见她模样突变,双目通红,嘴生利齿,身上青筋暴起,发出类似野兽一般的低吼。杜如月吓得魂飞魄散,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婴儿翻过身,朝另一个完成异变的婴儿爬去。今安在一把捞起,及时分开了两个婴儿。他扭头对江寒栖道:“江兄,劳烦你拦下另一个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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