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吻了吻夏歌的发丝。他思索了一下,调笑这说:“……我来试一试能不能挽留你。”“但雄虫向来是翻脸不认虫的生物。”夏歌冷静地陈述事实。“你真狠心。”“彼此彼此。”“那你抛弃我就算了,总得把宝石收下吧。”西泽尔微笑。哪知夏歌竟然一把将项链扯了下来,银链直接绷断,反射出刺眼的光,细嫩的脖颈也勒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痕。西泽尔僵了僵,方才还带着戏谑的微笑表情瞬间转阴,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几乎遵循本能地抓住了夏歌的手腕,制止了夏歌的动作。这只沉稳有力的手在发抖,实际上,雌虫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为什么?”碎发遮住西泽尔的眼帘,他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却只能干巴巴地这样问。夏歌道:“星海之心?你不觉得现在送我这个是讽刺吗?”监控着自己,将不平等的筹码压在天平两端,逼着自己回应他那捉摸不透的爱情,又亲手将象征自由和爱情的天价蓝宝挂在自己颈间。一切的一切,未免过于讽刺。“我没有……”西泽尔替自己辩解,却哑了声音。他惊恐的发现,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这颗古老的宝石,这些在设想中最有力的底牌都被雄虫拒之门外。夏歌看着陷入沉默的西泽尔,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收下抑或是不收下宝石都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会因为一颗宝石改变自己的选择。他也知道收下宝石这一个轻而易举的举动能极大的取悦西泽尔,但他现在却绝对不会这样做。夏歌就是要以这样断然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留给西泽尔任何幻想的可能。以免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西泽尔在自己离开后又要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说实在的,两辈子加起来,这只雌虫对他狠的地方是够狠,对他好的地方也是够好。其实他最初被西泽尔吸引,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因素在作祟。当时西泽尔俊美又强大、神秘又柔情、身居高位又富贵泼天,娶这样一位雌虫回家,完全能满足一只年轻雄虫的一切虚荣或炫耀的心理。再者,夏歌当时正处于敏感缺爱的青春期,再加上雌父给他留下的阴影和夏炎常年忙于工作导致在引导者角色上的缺位,年长成熟的西泽尔完美地填补上了这一角色的空缺。甚至在最开始,夏歌对西泽尔的管束并不抵触,反而感到着迷,大概也是因为夏歌那微妙的“恋父情结”。现在,夏歌已经摆脱了当年的那种状态,再以平等的视角看待西泽尔时,发现他们还真是不太登对。西泽尔适合嫁给一只柔弱天真、家底干净的平民雄虫,这样才能满足西泽尔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这只雄虫在巨大的强弱差距下也不会生出反抗的想法,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子给他带来的一切资源福利。而他的平民身份也使他失去了被西泽尔利用的价值,反而能相对保证雄虫的安全。从送星图到送玫瑰花,再到精神域中对自己的援救……穿到这个世界,经过小蓝口述和电影的铺垫之后,夏歌第一眼看到憔悴甚至显得苍老的西泽尔时,感到了震惊。现下又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几遭,若是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哪怕他们将误会说开,哪怕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哪怕他们近到没有距离,夏歌也知道他们迟早会分开。就算没有虫洞,他们也一定会在某一天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除非,西泽尔能彻底改变自己本性……夏歌认为那不可能。“不要……就不要了吧。”西泽尔松开夏歌的手腕,终于放弃强制夏歌留下星海之心的想法。虽然他握住夏歌手腕时用力到关节青白,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在夏歌身上施力,只是自己在跟自己较着劲。否则在一瞬间,夏歌的手腕恐怕就要骨折。西泽尔从夏歌手中接过星海之心,逃离一般起身下床,离开了这间房间,连背影都没给夏歌留下。就像将军打了败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夏歌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仰着靠在柔软的床榻上。主星研究院,身着白大褂的科林蹙眉打量着对面的雌虫。雌虫和自己的面孔十成相似,身长披着一件不知从哪个休息室里随手扯来的白大褂,对比他的身材明显小了一号。他铂金色的发丝没有一丝不苟的梳起,而是软趴趴地垂在额头前。冒牌货?科林先做出了否定。冒牌货是如何通过自己办公室的虹膜扫面,又是如何解锁了自己的光脑,现在能够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工学椅上通过科学院内网搜索某些堪称机密的内部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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