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木头还在外头等你呢,说是有事要找你。”沈桐纳闷,“木头?谁啊?我不认识叫这么个名字的人啊?”魏嘉池张开欲解释,帐帘就已经被撩起来,走进来一人,露出夜阑那张无时无刻都木生生,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的脸。进来后,夜阑没什么表情的睨了魏嘉池一眼,说:“是殿下让我来找你。”魏嘉池一见着他,双手就抱在胸前,哼哼唧唧一声,满脸都写着“不爽”,背过身子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样子。明眼人一看这两人间定是有什么情况。但此时沈桐顾不上多想,问夜阑:“殿下找我有何事?”夜阑:“朔州来人接应大军,提督便在中帐设宴招待,殿下命我来找你,叫你前去伺候。”端酒布菜的小事应当有专门人来做,但沈桐现在的身份可是傅临烨的宠……近侍,特意来叫他去伺候倒也无可厚非。而且是提督专门设宴,那么席面一定不会差,兴许还能趁机给他打赏,相当的光明正大。毕竟军队这段时日的吃食,还真不怎么样。沈桐了然,“好,我这就去。”魏嘉池伸了个脑袋过来,指了指他自己:“那我呢?”“你?”夜阑不冷不淡地开口:“没有殿下其他吩咐,你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我——”魏嘉池心中有不服气,可对上夜阑油盐不进的木头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闷头给炉灶加柴。沈桐安抚似地拍拍魏嘉池的肩膀,凑到对方耳边说小话:“辛苦你啦,要是有看到你喜欢吃的点心,我会拜托殿下帮忙给你留两块的。”随后他站起身,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夜阑,伸出右手把锅勺往前一递。“我一走这里人手就不够,还请夜兄帮个忙,给各位兄弟们烧烧热水。”夜阑:“……”魏嘉池冷冷一笑,“沈桐说的对,这烧热水就不能断了柴禾,麻烦夜兄再去捡些枯枝柴禾回来”,他咬牙切齿地,“小心别摔了,只有笨、蛋走路才会摔跤哦!”夜阑:“……”军中道路规划简单,沈桐跟着傅临烨走过几次,很轻松就找到王泉设宴的营帐。门口守着牛高马大的士兵,手握长缨枪,目光凛凛,气势骇人。盘问沈桐一番,才放了人进去。营帐里的气氛略微有点微妙,沈桐原先以为朔州来人,应当是先行一步去朔州救灾的忻州知府一方的人。谁料沈桐过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来人领头的那位端着酒杯,哭诉:“……我家大人也是无奈出此下策,实在是撑不住了啊!要是把那些闹事者都放出去,搞得人心惶惶,还不知道会酿成怎样的后果……”沈桐垂眸恭顺地走到傅临烨身侧,心念百转,原来朔州来的竟是知府薛兴庆那边的人。也是睁眼说瞎话,把无辜百姓说成是闹事者。不动声色地环顾营帐一圈,沈桐打量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提督王泉满脸严肃,一手撑着膝盖,时不时抚过他下巴处小半截花白的胡须,凝神静听朔州领头人说的每一个字。他下首左右两侧则是两位皇子,多日不见,二皇子傅容煜仍然是老样子,散漫慵懒,浑身上下没长骨头似得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把玩酒杯。座下其余人全是膀大脖粗的武官,浑身肌肉结实得一身甲衣都盖不住,连喝酒的动作都像是在吃人。但傅临烨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们,看似低调,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股天下尽掌于他手的威压感。十足优雅稳重,万分吸引人。沈桐小心翼翼地跪坐到傅临烨身边,安安分分地,如同真正的皇子近侍,给傅临烨倒酒夹菜。傅临烨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然而却在接过沈桐递给他的酒杯时,右手指尖划过沈桐掌心,故意撩拨两下。害得沈桐险些没把酒杯拿稳,把酒倒在傅临烨身上。沈桐暗瞪他,用眼神道:殿下,这可是正经场合,就不要戏弄我了!那瞪眼龇牙的表情宛若还没长大的小奶狐,面对戏谑逗弄他地雄兽,凶巴巴地举起小爪子威胁呵斥,吼叫出来的声音却是嘤嘤嘤。傅临烨唇角微翘,那因着被朔州领头人一席发言,所激起的烦躁心情都得到了极大缓解。果然沈桐有让他心情愉悦的神奇力量。他掩在桌案下,被衣袖遮挡住的右手食指与拇指无意识揉搓,一点点不露声色地凑近沈桐规规矩矩搁在大腿上双手。微凉如玉的温凉感,隔着方寸距离传递过来。脸也好,手也罢,好想触碰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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