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苟询端着他那张尽显富态的脸, 冲他咧嘴一笑,沈柏庭脑子里就像是有个和尚在撞警钟,撞得他脑袋嗡嗡作响。倒不是沈柏庭嫌弃人家闺女哪里不好, 只是苟询除了他家那位闺女……可还有足足八位小子啊!那八个小伙子沈柏庭也见过,各个长得人高马大,英俊不凡,尽挑他爹娘的优点长去了。不少人见过之后,逮着苟询就是一顿猛夸,夸苟询会生, 直叫苟询春风得意, 笑得见牙不见眼。可若是苟询反过来问, 有谁家可愿意娶他闺女的,纷纷和沈柏庭做出了同样的回答——婉拒。无他, 他闺女那八位兄弟给人留下的印象足够深刻, 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对自家小妹亦是万般宠爱。曾有人见过, 有家小子不过是说了人家闺女一句, 穿的绿色衣裳不好看, 之后就遭到他那八位兄弟一顿教训, 直到那人改了口才放过。自此以后, 谁人不知苟家八位郎君不能轻易招惹, 苟家的小女儿更是不能。沈柏庭自知沈梧与沈桐的性格, 非常人能接受, 一个纨绔一个黑心汤圆,无论是他们两中的谁娶了苟家小女儿,恐怕都能闹得家宅不宁。苟询的邀请不能轻易应下,沈柏庭表情沉着,客气道:“苟大人谬赞了,犬子不过是普通寻常人,哪有苟大人说的这般奇妙。再者犬子外出办公刚回,一路上舟车劳顿,之后还要回朝述职,近来恐怕没有时间赴宴……不如这样,等犬子回家之后,本官与他商量一二,哪日得空再亲自上门拜访。”他说话语气诚恳,反而让苟询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下官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当然还是正事要紧,一切依大人的安排来就是了。”沈柏庭松了一口气,心说先混过今日再说,以后什么时候有空,还不是他说了算。旋即又听到苟询摇头晃脑地感叹,“沈大人家的儿郎果然各个都出类拔萃,若是可以,除了沈大人的长子沈梧之外,下官还想邀请沈大人的次子沈桐,来下官家中做客。”“下官听闻此次朔州救灾一行,沈桐侄儿也跟着去了。听说他不仅隐姓埋名混入军队,在寒冬雪地中为将士们送去温暖;还在危难之际,不顾己身安危,随四皇子殿下一同混入蛮族军队中,设计迷惑蛮族之王,替我朝大军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为我军能顺利擒住蛮族之王奠下基础。此举有勇有谋,真是后生可畏啊……”刚放下去的心猛地又再度提起来。沈柏庭轻呼出一口气,额上冒出一滴冷汗,眼眸微闭…………是哪个家伙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啊!?他听着都替沈桐脸红!清楚整件事前因后果,知晓沈桐在朔州做过什么的沈柏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苟询这番感叹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沈柏庭支吾着敷衍苟询两句,“嗯嗯……等桐儿回来,本官问过他之后,再给苟大人回复……”苟询动了动嘴唇,正欲说话,沈柏庭立即转过头,移开话题,“苟大人稍安勿躁,大军回城了。”回来了!苟询浑身一个激灵,想问的问题都顾不上,忙努力踮起脚,费劲地越过铁甲兵卫与厚重城墙,朝远方张望着。只见视线尽头,黑压压的军队人影连成一线,无边无际,裹挟着冷厉严肃的气势,步步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紧逼。单单这一眼,就看得人双腿发软,恐惧油然而生。但心中却知道这是我朝的大军,自家人,便有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沉在心头,与恐惧交织混合,诞生出新的情绪——敬畏。伴着震天响地的铁骑声,王泉率领大军停止步伐,命令军队在原地等待指挥,自己则同诸位皇子、同僚扬鞭策马,朝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多时,众人纵马停在城门处,为首的王泉利索翻身下马,大步向前跨,行至宣成帝等文武百官身前,“砰”地一声单膝跪在宣成帝面前。王泉:“臣王泉参见圣上!”他身后,众大臣乃至两位皇子一并单膝跪下,朝宣成帝见礼,朗声高呼“万万岁!”宣成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数人,脸上是一片欣慰,夹杂着几分赞许与满意,上前一步,抬手轻拍了拍王泉的肩膀,“不必多礼。此行都辛苦诸位爱卿了,都起来说话吧。”“臣等以为圣上效死为荣!”王泉高声回答,这才顺着宣成帝扶起他的力道站起身,膝盖半弯着,满脸是羞愧之色。王泉说:“臣有愧于圣上,臣不仅一时间大意中了薛贼的奸计,让江平落入蛮人手中,害得圣上为臣担忧,还在捉拿薛贼途中失手杀了他……臣实在是无颜面对圣上,有愧圣上的信任,还请圣上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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