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笑闹闹,共同目标就是把火往郁笛身上引。
“都开始苦情了是吧,你们一个个和实习生比啊?”青年挑眉,拿起酒杯往杯子里倒酒,然后开始一一碰杯。
有种视死如归的魄力——景怡然吃着西兰花,腹诽。
郁笛今天穿了大衣,内搭一件高领毛衣,往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只是坐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当然,开口了另说。
男人握着酒杯和下属一一碰杯,嘴角挂着不怎么温和的笑容,手上两三枚戒指颇为惹眼。
景怡然的眼神不自觉跟着他的手指游走,心也痒痒的。郁笛今天手上的几个戒指衬得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袖子下面则是某家的牛皮手环。虽然看着随意,细节却丝毫不潦草。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自己导师,发现郁笛整个人都在散发一种脆弱的性感。
景怡然的目光又落回酒杯上,大概猜到了导师怎么都不喝酒的原因。
酒的发酵同样需要生命的作用,对于冥神来说,与生命略微带上一点关系,落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种痛苦的刑罚。
在神界时,他似乎一直是不饮酒的那一个,与酒神的关系也算不上好。细算起来,他和谁的关系都一般,极少露脸却有着极大的力量,这给他覆上了神秘的色彩。郁笛唯一出现的时候便是向最高神汇报。
神界最高的统治者并非宙斯。而是一台巨大的金色机器,那台机器日夜不休地转着,用一种无法被解读的方式记录所有神族的一举一动。
在年末,这台机器会“哗啦啦”吐出年终考核——一小块薄薄的金箔——作为通知。拿完考核,郁笛最多再一起呆到宴会结束,然后一个人离开。
曾经不喜饮酒也不爱社交的人现在正承受着生命带来的缓慢的痛苦,和身边人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明明是禁欲的、不近人的,却又是体谅人的、好说话的……景怡然回过神,摆在角落的盆栽一瞬间吐出了个花苞。
这顿晚餐很快吃到了尾声,大家也放得更开,酒水不要钱一样朝着郁笛敬。男人的脸惨白,像个苦瓜一样绷着,却依旧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不发散:“干嘛呀你们,一个个胆子都大了是吧,下回惹麻烦别让我背锅啊……自己分担火力去。”
“这不是心疼我们郁总,万一遇到漂亮小姐姐把你带回家,我们也算做好事,”某位男同事开郁笛玩笑,引起一片附和:“关心郁总,人人有责!”
“怡然敬的就喝,我们的就不喝,领导太偏心了啊。”一个含笑的声音穿过吵闹的人声,凸现出来。
景怡然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组里十二个人,七女五男,除去景怡然,还有位单身的女同事,郑优,说话的正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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