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见面就掐,从小就互不相让。宁久微:“你就是故意的。”安禾:“今日是我生辰,你才是故意要捣乱,不让人好过。”宁久微:“谁捣乱。你说你不喜欢夜明珠,我问皇伯伯要,你为何又不肯。”安禾:“那是我的礼物,我不喜欢,就算扔掉你也不许要!”宁久微:“那是我王兄辛苦寻来的,你敢扔试试。”安禾:“我就敢!”宁久微拍桌:“你——”“阿宁。”“安禾。”肃王和陛下同时开口,停止了这场纷争。“好了好了,从小吵到大。”陛下并不生气,仍是带笑的, “明宜,今日安禾生辰,你就让她一次。”“谁要她让!”安禾生气地侧过身坐,不愿意对着明宜那边。王兄的目光落在这边,但宁久微这会儿脾气犯上来,无视了这道目光。她站起来,朝陛下行礼。“皇伯伯,明宜不置气。明宜有别的事想和皇伯伯说。”“好。”陛下抬手示意她免礼,“何事?”宁久微直起身子,“明宜选好驸马了。”陛下问,“是谁?”宁久微看了眼安禾,淡淡道——“御史大人,顾衔章。”陛下微微抬眉。安禾已经气的站起来了。宁久微看着安禾。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安禾喜欢顾大人,陛下也知道。陛下为难,正好一拖再拖,反正她本来就不想选驸马不想成婚。她今天就是要和安禾过不去,谁让她总是没良心。除了今晚夜明珠的事,安禾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宁久微海废h男男文言情文都在裙寺二耳儿雾九依似柒知道她之前还把王兄亲手给她做的风筝送给与她关系亲近的侯府大小姐了。宁久微说要顾衔章当驸马,是负气给安禾找不痛快,也是为了给陛下出难题,好拖着她的婚事。可没想到父王一纸书信送至御前之后,顾衔章真的成了她的驸马。而如今,她的驸马已经死去一年多了。*“明宜……明宜!”戏台上娘子水袖翩翩,身姿婉转。春光融融里,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宁久微回神,偏头看向安禾,“怎么?”安禾轻叹,“你在想什么呢。”宁久微低头理了理衣袖,“没有。”安禾问,“是不是觉得无趣了?我也有点,要不我们找点别的乐子吧。”宁久微笑,“什么乐子?”安禾想了想,“对了,我记得今天好像是新科状元觐见,我们去看看吧!”“去哪看?”“太和殿呀。”“你别胡闹了。”安禾哎呀一声,“我没胡闹,我们就在外面看看。我听说今年的探花郎长得特别俊秀,你不好奇?”宁久微摇头,“不好奇。”安禾看她一眼,笑道,“也是,见过最俊美的驸马,哪还看得上别人。”宁久微认真看戏,台上的牡丹亭唱到——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她勾了下唇,轻声道,“乱臣贼子,提他做什么。”“也是,提他做什么。这世上俊美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等我今年就给你再找一个。”安禾提前警告,“不过说好了啊,这次不许再抢我的了。”宁久微乐了声。“行了别看了。”安禾拉着她,“走,我们去看新科状元。”太和殿外,新科三甲才进宫,自长长的御道缓缓而来。安禾在边上欣赏着,时不时点评两句,包括随行的侍卫。宁久微看着,恍惚间像是看到顾衔章一身青袍官服,傲骨嶙峋,在这条路上走来。长夜无边。宁久微在殿中独自饮酒,她坐在窗边,对着窗外的月亮举杯。她不知喝了多少,越喝却越难过,眼泪也像盛满的酒一样漫出来。宁久微趴在窗台上,慢慢闭上眼睛。她想父王,想王兄。想顾衔章。这世上最爱护她的人,都不在了。第二章初秋妖娆,转眼便到了落日时分。天色尚不算晚,比起平时,顾大人今日回来的早了许多。昨天公主殿下和他生了一夜的气,今天不知道气消了没有。他早点回来,免得她又不高兴。顾衔章打算先回书房换身衣裳,路过折枝院,脚步慢下来。院子里的海棠花瓣被风吹落,三两凋零,树叶婆娑。宁久微躺在铺着锦缎和软枕的醉翁椅上睡着,她眉头轻蹙,脸上挂着泪痕,伴随着隐隐约约极轻的低泣。顾衔章走近,坐到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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