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看起来确实很不好,这种不好真实到他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宁久微:“况且,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吗,顾大人刚受伤,都要和你在这里谈话。”祁衡默然片刻,“我来和顾大人说明今日围场刺客之事。”“说完了吗?”“嗯。”宁久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心平气和地说,“祁衡哥哥,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对不起。”祁衡看着她道。这句话是对宁久微说的。刚才那场面让她看见是他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宁久微轻轻启唇,正想说什么,顾衔章又咳了起来。她连忙回头扶好他,这才感受到傍晚的秋风太过萧瑟,顾大人身上的衣袍又很单薄。宁久微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拢好他的衣襟。祁衡静静看着。他现在可以确定,刚才顾衔章就是故意的。他的激将法用的不错。不觉间,天色将晚。回到殿内,宁久微让顾衔章躺回床上,再盖好被子。过了一盏茶时间,顾大人的药也熬好了。端过来稍微凉了一会儿,宁久微试了试温度,扶顾衔章起来。“药不烫了,快喝罢。”顾衔章靠在床头看着她。宁久微看看他,眨了下眼,反应过来,“我让银烛过来。”顾衔章拉住她。“公主喂我喝会好的快一些。”宁久微轻轻眯了眯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你说什么?”他想让她喂他喝药?她明宜公主何时做过这种事。她小时候喝药都要一群人围着呢,还是父王亲手喂。当然后来虽然落魄了些,那也有银烛和轻罗两个人围着她喂药呢。顾衔章眼睫轻垂,“不可以吗。”“当然不——”宁久微下意识回答,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话音又顿时收住。她挺直腰身,答非所问,“我是公主。”“公主从前生病的时候,微臣也给公主喂过药。”宁久微想了想。他们成婚没多久,有一次她着凉伤风,顾衔章的确喂她喝药来着。宁久微歪头看他,“你是驸马,喂本公主喝药是应该的。”“可微臣不想做那样的驸马。”顾衔章看着她, “微臣贪欲自私,做不到不求回报。我给公主几分真心,就想从公主这里要回几分。公主若不愿意喂我喝药,那臣以后也不会再做这件事。”“你——”宁久微挥袖站起来,她要生气之际,顾衔章闷闷咳了两声。他一只手撑着床榻,一只手捂着伤口忍着声音压抑地咳嗽。宁久微那脾气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一盆水给慢慢浇灭了似的。顾大人浓墨的眉眼脆弱时别有一番多情,看着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宁久微一颗心又在自责懊悔和怜惜中反反复复了。罢了罢了,顾大人柔弱可怜,就当她疼他一次好了。免得安禾老说她不会疼人。宁久微捏了捏袖子,深换了一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下。她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端起一旁小圆桌上的那碗药,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地说,“下不为例。你不许得寸进尺。”宁久微说完捏着勺子舀了一口苦涩的药,生疏又变扭地伸直手臂喂过去,顺便十分不愿意放下骄傲地别过了脸,“喝吧。”顾衔章眼尾浅浅勾着,漆深的眸子望着她,低头迁就她的姿势喝药。等他喝完一口,她凭着感觉再舀一勺,再等他自己喝。虽然让公主喂药,比自己喝还累。但顾大人还是坚持如此喝完了一整碗药。宁久微放下碗,蹙着眉揉揉手臂,“本公主手都酸了。”顾衔章勾了勾唇,正欲开口,便听银烛进来禀报了一声。“公主。”宁久微抬头看了看银烛,不知意会了什么,回眸对顾衔章道, “驸马且先好好休息,本公主待会儿就回来。”顾衔章低眉,“好。”待宁久微起身离开北殿。顾衔章垂眸从药碗里拿起喝药的小瓷勺看了片刻,殿内寂静无声,窗外风声未停。他沉思几许,淡声开口。“元青。”第十七章“大人。”元青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顾衔章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声音缓缓,“公主在查什么?”元青:“公主似乎在调查宁瑞世子。”她查宁瑞做什么。顾衔章沉思须臾,“去查清楚公主想做什么。”“是。”顾衔章拢了拢衣衫,“今日围场刺客弄清楚了吗。”元青:“只能查到是内阁的人。大人认为,会不会是首辅大人?”顾衔章浅浅扬唇,笑意冷淡,“高大人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继续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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