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不理丫了,将目光投向杵在旁边当木头桩子的穆九黎,哭唧唧道:“皇上,臣妾手臂好疼……”穆九黎看她凄凄惨惨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你且忍忍,刘太医就到了。”庄妃眼泪汪汪地点头,虽然手臂疼得厉害,但还是不想放过这卖惨的机会。她哭着说道:“臣妾想想真是后怕,若非臣妾机敏,及时拿手护住头脸,这会子只怕已经破相了。”傅安和忍不住点头。【我只是想让她们指头挨点扎,最好手背再被蜜蜂蛰一下,可没想让她们破相,这太恶毒了。】即便没听到她的心声,穆九黎也信她。毕竟是傅庭洲亲自开蒙教出来的孙女,能心思歹毒到哪里去?只能说庄妃太倒霉了些。至于宁嫔,咳,她的伤都在傅安和的预料之中……且受着吧。谁让她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傅安和呢。*刘太医被火速招来,刚到东大沟就被宁嫔截住,逼着他给自己治蛰伤。来的路上刘太医向来请人的御前侍卫打听过情况,知道宁嫔受伤较轻,真正要紧的是庄妃。但宁嫔他也得罪不起,只能先拿出一盒消淤化肿的药膏,仔细交待过用法与用量,这才往后头赶。此举又惹得庄妃一番咬牙切齿,彻底将害自己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宁嫔恨到了骨子里。好在刘太医是个见惯大场面的,果断叫人取来剪刀,让御前侍卫用剪刀将扎在庄妃身上的这几根酸枣枝从主枝上剪下来。然后再亲自动手,边剪枝条边用镊子往外拔刺,他带来的一个医童则负责给拔过刺的伤口洒金疮药。折腾两刻钟,总算将庄妃的两条小臂给处理妥当,并包上白布。接着又倒回去给宁嫔处理被扎伤的手指,同样洒上金疮药,用白布包扎起来。于是穆九黎带来的四个妃嫔里,有三人两手都包成了猪蹄。傍晚魏昭仪狩猎归来后,见到此等“盛景”,着实吃了老大一惊。一双大眼睛瞪得滴溜圆,眸光中闪烁着想要吃瓜的光芒。确定了,这也是个吃瓜乐子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况魏昭仪先前帮过自己,虽然最终傅安和选择了留下,但不影响自己对她的感激。于是傅安和将人拉到自己住处,把白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给她讲了一遍。魏昭仪笑得前仰后合,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完了之后还跟傅安和分享她童年时候的糗事:“我头一回摘酸枣时,也被蜜蜂给蛰了,那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跟个假小子似的,非要捅了它们的窝报仇……”傅安和适时提问:“所以捅了吗?”“捅了。”魏昭仪沉重地点头,讪笑道:“然后就被蛰了个满头包,脑袋肿得跟猪头似的,两三个月才完全消肿。”“哈哈哈……”这下换傅安和笑得前仰后合了。眼泪都给笑出来了,好半晌才止住。她边拿帕子擦眼泪边笑道:“魏姐姐小时候还挺调皮的。”“这才哪到哪呀。”魏昭仪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更调皮的事儿还多着呢,有空再说与你听。”傅安和当即拍掌叫好:“好呀好呀。”竟忘了自己爪子受伤的事儿了 ,顿时疼得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偏巧这茬被刚进来的穆九黎瞅见了,他冷哼一声:“爪子都包成猪蹄了还不老实,是不是非得剁下来下锅才能安生?”“哎呀,到该用晚膳的时辰了,臣妾告退。”魏昭仪见势不妙,果断麻溜闪人。傅安和嘿嘿一笑:“臣妾这不是忘了嘛。”完了她还委屈上了,扁嘴道:“人家正伤着呢,皇上不安慰人家就罢了,还凶臣妾……”穆九黎才要张口,就又听她在那感慨道:“果然受伤不能侍寝,让您无法尽兴,您就对臣妾失去耐心了呢。”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果然帝王的宠爱,就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风一吹,就散了。”穆九黎:“……”戏怎地如此多?感情自己提醒她小心再次弄伤爪子还提醒错了?而且,怎地就莫名其妙扯到侍寝上了?他难道是那等日日必须招人侍寝的色中饿鬼不成?咳,虽然自己先前的确一连翻了十来日她的牌子,这还不是,还不是因为她床榻之上太热情了,他抵挡不住嘛。穆九黎轻咳一声,决定不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转移话茬道:“朕叫人做了红烧猪蹄,要不要吃?”傅安和立刻不悲春伤秋了,将脸上的哀伤神色一收,大声嚷嚷道:“要吃要吃。”穆九黎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心想:“小样儿,朕有御厨在手,还拿捏不了你一个吃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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