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怎么可能试过,他身边的活物只有赵止一个,而现如今赵止像朵石榴花一样攀在他身上,她露出的那半截短截腰身白得扎眼,若有若无地蹭过殷至的手背。殷至移开视线,他的喉头略微滚了滚,把手边赵止刚煮好的花茶给喝下去。连茶水里都有着股赵止独有的甜味。茶喝完后,殷至把青铜碎镜重新挂回腰间,有了这方仙镜,神力的召唤之苦很大程度得被抵消,赵止便不需要再留在殿内诵读《祈神经》。随从和侍卫们毕恭毕敬地用轿子把赵止送出鬼殿,直到赵止进入因果为她伪造的鬼境之家后,才齐步离开。因果很担忧,“有了那青铜镜,殷至都不需要你给他诵读了,如果一直这样佩戴下去,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赵止看起来像是不太在意这件事,从乾坤袋中翻开一本《种鱼经》慢悠悠地看。“宿主,”因果还是担忧,“鬼世子不会以后就真的断情绝爱了吧,那你以后想要成为他的恋人可就难了。”赵止冷静地说,“我不会让他断情绝爱的。”“宿主,”因果问,“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赵止说,“春许宫留给我的药,我还没有用。”她说得平淡,仿佛那只是一瓶普通的药粉。因果倒抽一口凉气,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它的宿主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要给神祇下药的事。赵止现在住的地方是因果为她安置的一隅小院,院外长满了花,屋上的灯笼上燃着点点鬼火,像火红的眼睛。烛火燃尽,赵止阖上书,闭上了眼睛准备安眠,但刚闭上眼睛,她又立马睁开。透明的卡牌在夜色里旋转,像是在向她暗示着什么。下一瞬,周遭的环境如同退潮一样被返上一层蒸汽,有力的脚步声靠近她的床榻,业溟直接将她抱进怀里,蒸汽裹住他们两人,业溟便如此迤迤然地把赵止抱回了自己的殿中。内殿的四周都是屏风,业溟并没有把赵止带回休憩处,而是抱到了一个桌上摆满各色木雕和画卷的内阁,室内地上也被铺满了花,业溟弯下腰,把赵止抱到一个绣有大串石榴的屏风前。窗外有巨物“咯噔”的齿轮转动声,但很快便只剩下风声。业溟冷淡地看向怀中的赵止,“你的家可真多,云界有,鬼境也有,要不要在蒸汽之地也给你留个宅子?”赵止看向业溟的眸子里只有无辜和不解。业溟被这眼神看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保持抱着赵止的姿势,他靠近赵止,用冷淡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说,“还是说,你不满足于宅子,而是想和我住在一处?”赵止退无可退,腰部被业溟腰间的佩剑硌得生疼,她温柔而委屈地皱起眉头,“少君大人,你硌到我了。”业溟恶劣地欣赏着赵止眼尾得红,“那便硌着。”冰凉的剑鞘探入赵止柔软的腰身,刺起一阵冰凉。第三十一章◎你的被褥上都是你身上的香。”◎赵止一夜未眠。业溟让她坐在屏风前,摆弄着她的衣裳和姿势,而后拿起金砂笔,在宣纸上勾画她的轮廓。殿内的窗户都开着,能清晰地听到窗外巨物游动的声响,偶尔天空迸发出带火花的巨响,业溟只会若无其事地说一句,“在演练。”号角声响起,夹杂着一声声破阵曲。蒸汽从窗外涌入,赵止身后的屏风上挂着花,露水坠在花瓣上,摇摇欲坠,有几滴“啪”得落到赵止的后脖颈上,赵止转起好看的眼睛珠,想要躲开屏风。业溟开口,“别动。”赵止看向业溟,温柔的眼神中按压下一晚上不能动弹的无奈,她的身体又冷又僵硬,但业溟只在乎他笔下的金砂。“熬着,”业溟似笑非笑,“再忍一忍便结束了。”因果在赵止的脑海里嘟囔道,“宿主,你在他面前的人设太温柔了,我都怀疑他是故意在试探你能装多久的温柔。”赵止不语,全身上下只有眼神在动。一直到晌午,业溟才放下手中的金砂笔,他走向赵止,把已然全身僵硬的赵止拉得站起身。他用锦袍包裹住赵止发凉的上身,手伸向赵止腰身的绸带,似乎要亲自为她系上腰扣,却被赵止不着痕迹地躲开。赵止温柔而得体地颔首,“多谢少君大人,我自己来。”业溟神色不明,看着赵止缓慢地系上她腰身上的绸带,扎了个松散而整齐的结,他视线落在垂落的绸带上,忽而道,“下次若有机会,我想给你画幅私房画。”赵止闻言立马往后退,泛红的脸色上有了些许薄怒,“请少君大人慎言。”业溟不语,只是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腰间的配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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