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因果惊讶地喊道,“这么快便收到了么?”纸鹤抖落开翅膀,平摊成一张宣纸,有张多出的画卷随着平铺的宣纸飘落到桌上。宣纸上笔墨清晰,且用得明显是金砂笔:寻顷门周围没什么好逛的,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宣纸虽没有署名,但一看便是第三位神祇的杰作。“是业溟。”因果无奈地喊道,“真的什么事都瞒不住这位神祇。”赵止不紧不慢地把宣纸折叠,压到书卷底下,她抽出多出来的画卷看,本来平静的面容因为看到画卷上的图景而难得慌乱起来。她差点儿没拿稳手中的画卷。赵止抽出一本书,立马压在画卷上,却在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腿撞到桌子,“砰”得一声,正好是脚踝处撞到了桌脚,脚踝上的青铜碎镜随之颤动,发出微弱的亮光。玄色的雾气兀然浮现,鬼境的景色随着雾气出现在半空,殷至的身影被投射到雾气中,他冷淡地睁开眼睛,“找我?”殷至手上拿着玄简,眼神看向屋内的赵止,像是真的如同站在赵止面前一样,但这只是青铜碎镜的效果。虽然逼真无比,但赵止是无法触碰到殷至的。因果在赵止的脑海中尖叫,“殷至怎么被召出来了,这青铜碎镜到底是怎么起效用的!现在可不是见殷至的好时机!”赵止少见地有些局促和慌乱,她纤细的手指欲盖弥彰地遮住桌上的画卷,额头上泛出了薄汗,脚踝如同被开水烫了一般疼。殷至发现赵止因脚踝被狠撞了一下而泛红的眼眶,他放下玄简,走到赵止跟前,“怎么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青铜杯注视着一起,它第一次听到主上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其他人说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赵止赶忙说,“我只是...”赵止的舌头差点儿没捋直,“我只是想您了。”殷至一怔,随后他弯下腰靠近赵止,像是要手擦拭赵止的眼角,但他很快意识到现在触碰不到赵止,于是他站直身,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会尽快找到让你身体不受损的方法。”明明离开了不到两日,没想到这石榴小妖这么想他...殷至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侧目,忽而瞥见紧紧地被压在赵止手下的画卷。画卷上的轮廓是由金砂勾画的,十分显眼,能明显看到一个少女躺在男子怀中,两人形容举止十分密切。虽然男子的面容看不分清,但少女的容貌显然便是赵止。“这是什么画?”殷至开口。“没...没什么...”赵止按纸的手更用力了,“就是一张废稿。”殷至幽黑的双眸瞥向赵止,“松手。”现在殷至不能触碰到她,赵止现在完全可以把图纸团起来扔掉,但赵止没有这么做,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殷至,“世子殿下...”殷至无言地看着赵止,赵止在这眼神中逐渐抬起手,不甘不愿地把画卷递到殷至的眼前,脸瞬间红了个遍。画卷上的少女被迫被男子握住脖颈,承受着男子的亲吻,两个人十分靠近,近乎要融为一体。画卷上的男子着玄裳,腰身有不明显的金色绣线。“啊!”青铜杯突然闭上自己的鬼眼珠,“我瞎了!”它大叫起来,“你竟然...竟然敢意淫主上大人!你、你你怎么敢画这种画的!”“住口。”殷至开口,但他的视线也及时地避开画卷,有些僵硬。“我不是故意画您的...”赵止的声音里几乎有哭腔,“只是太想主上大人了,所以就按照感觉画了画,没想到画成了这样。”殷至垂眸看向赵止,沉默了许久后,才说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画这种画的?”“我看那些书生和狐狸的话本上都是这么画的,我便学着描了描,”赵止赶忙用书把画卷给盖起来,“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到什么便画下来了。”青铜杯再次开口,“寻常人也想不到这个啊。”殷至眼神略深地看向被书卷压着的画卷,画卷上画的图景,他确实跟赵止做过,且还做了不止一次,殷至垂眸看向赵止,眼中墨色浓郁,“你...”‘你’字还没落下,雾气和镜像便消失,‘好感值+2’的声音响起。因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要完了,太煎熬了,幸好这青铜碎镜只有一半,功能不太稳定。”它说,“如果他继续和你说下去,我真害怕他发现画上的男子并不是他。”殷至和业溟都经常着玄裳,但殷至的衣袍上针线多暗沉的赭色,而业溟的却是显眼无比的金色,仔细看是能看出差别的。赵止不语,她收回脸上慌乱的神情,把画卷卷起来,夹到书卷之间,她垂眼看向自己的脚踝,发现系着青铜碎镜处的肌肤被撞得通红,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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