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侍卫哪管什么狡辩,抽开剑便往陈拂温的头上砍去,“冒充赵姑娘者,杀无赦。”刹那之间,陈拂温眼睛睁大着,只感觉自己脖子上一轻,脑袋便如此栽倒在地,在坡上滚了几圈后才堪堪停下。四面八方的鬼火们立马循着尸首寻来,转瞬间将陈拂温的两块身体吃得一干二净,地面上干净地不留一寸痕迹。鬼侍卫们提剑离开,关上殿门。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仙人鬼火们从没有被烧干净的火印纹腰带中钻出来,急急忙忙地拉扯、收集陈拂温破碎的魂魄,简单地用仙力缝补完陈拂温的三魂六魄后,赶忙拉着她往鬼殿外跑。魂魄状态的陈拂温却依旧依依不舍地看向主殿的方向,“世子殿下...”而后又狠狠地在嘴中研磨起心中的恨意,“赵止...”鬼殿内,赵止在殷至的怀中睡了一晚上,殷至也不闭眼,像是在哄着小兔子一样轻轻地拍着赵止的后背,而后又捏了捏她的后脖子,或是揉一揉赵止的脸颊和耳朵。青铜杯捧着《止止图鉴》,被迫一晚上也没闭眼,它观世子殿下虽说只是躺在赵姑娘身旁,一晚上似乎还挺忙,手上的动作几乎就没停下过。赵姑娘若真是兔子,估计已经被它的主上殿下给薅秃了。当然,这句话它没敢往《止止图鉴》上写,只是非常谨慎地落笔——‘睡姿稳健,不易醒来。’殷至晚上确实没有闲着,除了拨弄怀中的石榴外,他还替这石榴裁剪了一晚上的命盘。从昨天深夜开始,灾祸的藤蔓再次出现在赵止的命盘边缘,殷至盯了一晚上,把那些枝蔓剪得干干净净。天一亮,他叫醒闭着眼睛的赵止,轻声说,“止止...该起身回去了。”赵止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殷至的怀中,“再睡一会儿。”殷至抱着怀中的赵止,他的手揽着赵止的腰,紧了紧后还是松开,“不能再睡了...再不回去,你的身体会受到影响。”赵止被殷至抱着洗漱,直到殷至第五次给她擦脸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起来,打着哈欠跟着门口的侍卫们往外走。赵止似乎有些不舍,踏出鬼殿的时候频频回头。殷至差些便没忍住把人给抱回来,如此这般,这石榴倒不如像上次离开一样,没心没肺一点。赵止当然不会去蒸汽之地,而是回了寻顷门。成化阁中的随从们见少主回来,毕恭毕敬地传话,“无名仙君回来了,他昨夜来阁中寻您,等了有半个时辰,见少主您没有回来,让我们传话给您,说您什么时候回来了,便去见他一趟。”赵止略微颔首,转身便往寻顷门主峰走去。“宿主,”因果有些害怕,“‘荼’既然已经回来了,说明他已经拿回了他的右眼了吧...你说他会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他还会让你靠近他吗?”“他既然来找过我,”赵止说,“说明他想见我。”赵止推开门,走进庭院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荼’垂眸盯着手中的东西,神情专注。“白绫仙君日安。”赵止走过去时,‘荼’已然把手中的东西给收了回去。“是第一位神祇的右眼吗?”因果好奇地探测,“我也没有看到是不是。”‘荼’原本淡漠而冰冷的眼神因为赵止的到来而变得和缓,他看向赵止,语气里有不明显的笑意,“脖子还疼吗?”一听到脖子这两个字,赵止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脖侧,不让‘荼’有半点看到的机会,“不...不疼了。”‘荼’垂眸看向赵止,“有一件事,昨日我没来得及跟你说。”赵止疑惑地抬起眼,“什么事?”“昨日我中了药,搅池引,”‘荼’说,“事有诡异,搅池引中混了些东西,且能自动起效,才让我...昨日那般不可控。”‘荼’虽然语气里带有歉意,但视线却一直盯着赵止用手捂住的纤细脖颈。“我知道,”赵止说,“搅池引明明在我的乾坤袋中待着,今早再打开时,却只剩下一个空琉璃瓶,但幸好,药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没多久便消了。”“没有消。”‘荼’说。赵止一愣,睁圆眼睛看向‘荼’。‘荼’像是觉得赵止瞪圆的眼睛有趣,唇角扬起不明显的笑,“搅池引的药性没有消,被我压制在体内了…如若昨日药效集中发挥出来,我怕伤害到你。”赵止有些局促地对上白绫下的视线,“那白绫仙君你怎么办?”“药效会在我的体内被压制着,日后...”‘荼’停顿了片刻,深深地看着赵止,“需要止止帮我一点点得...释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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