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的语气甚至比往常还要温柔,但眼神却比以往要深沉个几十倍,赵止觉得一股神力从上往下笼罩住她,万物的阴影抽丝剥茧,化为一缕缕丝线缠绕住她的手腕、脚踝,让她根本无法动弹。赵止紧紧地攥着殷至的衣袖,殷至垂眸看向她,“止止又不是六岁的孩童了,竟然也会怕涂药?”这句“六岁的孩童”被殷至念得尤其慢,像是在特意强调有关【抉择】的一切。“宿主,”因果说,“这第二位神祇肯定是在生气,六岁的孩童不是在【抉择】中业溟说过的话么...”赵止抬起眼,却依旧一脸坦然而不知情的模样,“世子大人,这世道...难道就准孩童有怕的事物么...那我还不如就做个孩童呢...”殷至盯着赵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在观察她是否是真的不记得【抉择】中的一切。过了片刻,殷至拿出一本《祈神令》,放到赵止的手中,“你念些书,好分散注意力。”赵止还没接过书,那《祈神令》便自动被翻开,赵止的眼神一对上那些字,嘴中自动地诵读起那些古语,身心完全被《祈神令》给吸进去,根本没办法分心去想其他事。陷入这种状态后,神识内涌动的都是上古的祈神之语,有种难以言述的心境阔大之意,赵止的身体便如此瘫软下去。殷至任由赵止靠在自己身上,他一边听着赵止对着自己念出祈神之语,一边挑起赵止的青丝,一缕一缕地给赵止解开石榴坠。赵止念到第二遍的时候,内室的烛火彻底被熄灭,只剩下窗外隐约照来的些许光。光影下,赵止嘴中的祈神之语变得有些断断续续,因为殷至开始给她涂起了药。药膏真的很凉,祈神之语间,响起了一声“嘶”,像是被蛇咬到的声音。蛇并没有咬赵止,但殷至咬了。那些被药膏涂抹过的地方,被殷至给咬住,镀上新的红痕。赵止感觉自己的神识和意识仿若被割裂了,因为祈神之语,她的神识内都是佛音道声,大道无情的古语环绕着她,让赵止的内心如同白雾一般纯澈肃然,但她所祈祷的神,却将她拉入彻底的、另一个境地。赵止有些难受地红了眼尾,祈神之语念得愈发艰难,却始终没办法停下来。她甚至有些想求殷至吻她,这样就可以堵住她的嘴,她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念出这些神圣的词来。这样极致的对比,让她甚至有种羞愧的感觉。明明她在做着亵渎神祇的事,却有种被神祇亵渎的错觉。亦或是...神祇确实是在刻意地、别有心思地亵渎这个少女。神识逐渐变得暧昧不清,后半夜,赵止累得直接昏睡了过去,喉咙因为念了半夜的《祈神令》而又干又渴。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似乎在用嘴给她渡水,她本来不想喝,但因为实在太渴,她最后不得不抱着那人的脖子,凑近那人的嘴,渴求更多的甘泉。那人似乎低笑了几声,“还没罚够,怎么就睡了...心倒是大...”罚,什么罚?睡梦中的赵止根本理不清思绪,但她能感觉到后半夜她睡着的时候,那人还在持续不断地‘罚’着她。是殷至...殷至还在给她‘上药’。明明有些地方根本不可能长出红痕,但殷至还是给她涂着药,且每一处都要涂许久。而且上药用手指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用其他地方给她上药,别人上药都是轻轻抹一抹就匀了,哪里有蹭着上药的...赵止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下起了雨,玄雾蹭着石榴的表皮,直到石榴用自己的石榴汁下起一阵阵石榴雨后才作罢。睡了半夜,却还不如一夜无眠。隔天赵止起来的时候,外面天气有多好,她整个人就有多疲惫,赵止有些迷蒙地坐起身,闻了闻自己,发现竟然没有药味,显然被殷至给处理好了。看到床榻边放着的《祈神令》后,赵止的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很快地收回眼。因果打了个哈欠,从马赛克堆里爬出来,“宿主,你昨夜睡得怎么样,我记得殷至昨天晚上一直在给你涂药,明明都没有红痕还给你涂,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罚你...欸...”因果瞪圆了眼睛,“我昨天检测的时候,宿主你身上明明是没有红痕的啊,怎么今天红痕多了这么多?”因果惊讶地看向桌上的药罐,“这是什么药,该不会是卞城的假冒伪劣产品吧...宿主,你身体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吗...不会因为这个药出事吧?”赵止拢起自己的衣领,把那些带着殷至神力的红痕遮掩得严严实实,她抬起眼,平淡地说,“无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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