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那转角之后的长廊内,又出现了一个房间,他一脚踹开门,看向里面,只见室内之景,无论是案台上摆放的收魂伞,还是那层层飘逸的纱幔,以及纱幔后朦胧的人影,都与刚刚他们所进入的那间魔教寝殿一模一样!换言之,也许在这个幻象中,有着无数个构造相似的魔教寝殿,亦或是,他们虽然感觉上已经距离适才那魔教寝殿很远,实则却是由于幻象的影响,走到哪里都只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这幻象,就仿佛是一个无法走出的迷宫。南宫不念见状,立即转身离开,再度回到了走廊上。此时,他才感觉到被他抱着的白千雪一动不动,好像变成了一根木头,他忙低头看去,借着走廊内阴暗的烛火,他看到白千雪的脸红成一片,贴在他的胸膛前隐隐发烫。南宫不念暗暗一惊,以为是白千雪在落霜林的幻象中耗损灵力过多,身体有恙,连忙问道:“你怎么样?可有不适?”听到他这句话,白千雪仿佛如梦初醒般,连忙动了动身子,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气息微颤道:“师兄,你……这是……”南宫不念被魔教寝殿那幅情景搅扰得心烦意乱,当时只一心想着千万不能让白千雪发现那床榻上的白衣人就是他自己,没来得及想别的,便把人抱在怀中奔了一路,此时察觉到白千雪的异样,微觉赧然,但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揉了揉太阳穴,冷静了几分,诌道:“这次幻象所在之处可能是魔教,凶险万分,尽量……不要与那两个人接触,也不要与他们对视……”白千雪愣了愣,问道:“是这样吗……”他低着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没有说出口。两人又在走廊里尝试了几次,然而来来回回所见的都是同样的魔教寝殿,最后,两人只好停下。白千雪的眼神越来越迟疑,南宫不念看他欲言又止,问道:“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白千雪一怔,顿了顿,抬头看向他道:“师兄,我若说了,你不要见怪,我并无他意。”南宫不念道:“但说无妨。”白千雪眼眸垂了下去,道:“师兄,你不觉得刚刚那个黑袍白发的人……和你的容貌很相似吗?”南宫不念忽地想到,适才那位幻象中的魔教教主回过头时,他受到的心理冲击过大,当场愣住了,那时,在他身旁的白千雪也必然看到了魔教教主那张脸,而那张面容,除了气质不同外,与真实的南宫不念没有任何差别。白千雪能忍到此时,才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当然是顾忌到钟不念是正道弟子,且个性傲然,说他与魔教有可能扯上关系,定会使他极为不悦。南宫不念想也不想,头连摇了好几次,斩钉截铁地道:“不像,不觉得。”白千雪抿了抿唇,轻轻吁了一口气,又道:“师兄,我们被困在这幻象里,必须快些离开,我并非是指师兄和魔教有牵连,只是那个黑衣人的容貌跟师兄……”南宫不念也知自己敷衍得过于明显了,揣摩了一下钟不念若遇到这种情形会作何反应,面色微沉,打断他道:“你是认准了那个黑衣人就是我?这幻象是因我而生?我是魔教的人?”他这冷冷的三句问话让白千雪的话生生止住,半晌没有开口。南宫不念瞥向他,一阵心虚,转念又想:反正这不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那就说得更明了一些,也好将他这次开启玩家主动权的事遮掩过去,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转过身,背对着白千雪,继续说道:“离开这里之后,你大可将所见所闻尽皆告知你师尊,告到莽苍山派去,甚至是告诉全天下的正道弟子,我心怀不轨,身有魔障,不堪为正派弟子之首,更不可对我掉以轻心。”话说到此处,白千雪的眸色暗沉下来,走到他身前,面对着他道:“师兄,你以为我会如此容易就被幻象所蒙蔽吗?虚幻之景与眼前之人,我会信哪一个?”南宫不念低头瞥向他,只觉他的眼神坚定不移:“与师兄在浮生镜内所见之事,除你我之外,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听到他这句话,南宫不念着实松了口气,他装成冰山脸违心地说了那么多废话,不就是等着白千雪这句承诺吗?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待离开后,对我也不必再提起此事了。”“师兄……你……”白千雪目色微动,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面色黯然地道,“一切听从师兄之意。”南宫不念连连点头:“你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再说我进入浮生镜,只是一个意外。”白千雪的音调很轻,语气微微发颤:“只是……意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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