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愤然至极,长吁一声,言辞恳切地劝谏:“教主,容属下直言,你怎么能……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呢?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南宫不念:“……???”什么甜言蜜语?什么蛊惑?南宫不念打量着鬼面郎君,不知他何时也变得和朱焰一样,脑补能力如此之强了。他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确实是白千雪简单说了几句话,他就鬼迷心窍地点了头,将收魂伞亲自奉上。鬼面郎君感慨完,又继续道:“教主,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他从你这儿取走收魂伞,立刻就去了莽苍山。莽苍山派虽然现在有些没落,但也曾是正道首屈的门派,萧云霓现今主事,你和莽苍山派恩怨极深,她对你一直怀有敌意,白千雪若是与她联手,再加上收魂伞在他们手里……教主,你很危险!”南宫不念听得头痛不已,他接到千面妖狐的传信时,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鬼面郎君分析的这番话,彼时他心知肚明,当即便回信要亲往莽苍山,命令千面妖狐在莽苍山附近接应。但此刻,却仍旧为白千雪分辩道:“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本教主要亲自去莽苍山一趟。”鬼面郎君一愣,道:“是,教主,属下即刻去安排。”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要离开,南宫不念立即拽住他:“你要安排什么?本教主一人前往即可。”鬼面郎君一副担忧的表情:“教主,这怎么行呢?!那些正派的人心怀不轨,你前几日还昏迷过,现在又手无寸铁,怎能单独应战?依属下看,教主就算不想大动干戈,也不得不防,至少要带二当家去吧,属下这就去看看二当家在不在教内……”南宫不念连连摆手:“不行,不准告诉雪绒花!”花子蹊倘若知晓此事,还不知道会怎样嘲笑他,南宫不念脑海里浮现出花子蹊那张高冷的脸,对他满眼嫌弃鄙夷,就连忙阻止鬼面郎君。见鬼面郎君尤为懊恼地看着他,南宫不念无需怀疑,一旦他离开魔教,鬼面郎君估计转脸就去告密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一路将他拉出了魔教:“阿郎,有你做本教主的帮手就足够了!”鬼面郎君狂呼:“教主,不要啊,我不想白送人头!”南宫不念心内惴惴不安,没有心情骑马走路,一心只想尽快赶到莽苍山,好在拉上鬼面郎君做人肉导航仪,在他指引下用轻功疾驰而行,二人赶到莽苍山山下之时,已是日暮。路过山脚下,有一间狭小的茶摊,日落时分,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名体型肥胖的摊主倚在椅子上睡觉。鬼面郎君一见这茶摊便双目放光,大步走入,瞬间瘫坐在椅子上,惊醒了那摊主,连忙起身给他倒了一大碗茶,被他一饮而尽,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走了。这也怨不得他,论武功来说,他自然比不得南宫不念和花子蹊,与朱焰相比可能还要略逊一筹,坐上这个三当家之位,完全是靠着他对魔教任劳任怨的付出——没人干的活儿他干,没人背的锅他背。南宫不念见他这副精疲力竭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胁迫他继续赶路了,便也坐了下来,那摊主又给他倒了一碗茶,顺便将鬼面郎君喝干净的瓷碗续满。鬼面郎君喘着气道:“教主……这……都到山脚了,怎么还没见老狐狸……”南宫不念也正纳闷,千面妖狐此时应该已经收到他的回信,约定在山下会和,怎还没见人影?正迟疑间,却听茶摊外响起一声驴叫,南宫不念视线朝茶棚外扫去,只见路上一辆驴车缓缓朝这里行着,车上乘坐着三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一人皮肤黝黑,身材健硕,坐在前面赶车。后面的板车里两人斜倚着,一人眉清目秀,是个十七八的少年,另一人看上去比他年长些。三人说说笑笑,来到这茶摊时停了下来,将那头嘶鸣不已、仿佛是在嚷着要罢工的驴拴在茶摊旁的一棵树上,三人便走了进来。摊主一见这几人,立即满面含笑,上前倒了满满三大碗茶,那几人谢过,边喝茶边闲谈起来。那肤色黝黑的青年道:“今日总算将这些菜卖空了,就是回来得晚了些,等下喝完茶,要快些赶回山上了。”卖菜?南宫不念微微挑眉,想到此前曾听闻过莽苍山派没落之后,派内弟子难以维持生计,已经开始耕田农作为生,本以为是笑谈,谁料却是真的?另一青年弟子道:“是要快些了,不然师姐又要不悦,唠叨起来没完。”那眉目清秀的少年双手托着腮道:“也不知明日要启程去哪里?师姐神秘兮兮的,什么都不说,问白师兄,他也不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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