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越发好奇,蹑手蹑脚地走近他,伸长脖子在他背后偷偷张望。这本书似是年代久远,泛黄的纸张上墨迹都已晕染模糊,怪不得白千雪看得蹙眉,原来是正在辨别那纸张上的字迹。南宫不念一眼匆匆望去,也看不清是何含义,却被书页一旁勾勒的图画吸引了,画得并不细致,却将关键信息都勾勒而出——是一把展开的伞,伞面上用朱砂特意描画出几缕红痕,边缘的伞骨一直延伸到伞面外几寸距离,如同锋利的剑刃,闪着森寒的光芒。而在这把伞周围,勾画着数个形状恐怖的灵体,似是张大嘴巴的恶灵,纷纷在叫嚣着想要吞噬一切,只是画在纸上,就能让人感受到它们浓烈的怨念。南宫不念忽觉阴冷异常,倒吸了一口凉气。吐息之间,白千雪蓦然发现背后有人,冷不防回过头去。南宫不念注意力都放在那张书页上,一个躲闪不及,鼻子被白千雪的下巴猛然撞到,登时痛得眼冒金星,后退了两步,本着教主风度不能丢的原则,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白千雪一怔,道:“你……你没事吧?怎么不躲?”南宫不念的鼻子又酸又麻,痛得脑壳发胀,他努力控制住即将抽搐的面部表情,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内自然渗出的一汪水晕压了下去,摇着折扇道:“没事,本教主能有什么事!”白千雪忽然微微睁大眼睛,将手里的书尽数放到架几案上,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绢帕,递到他眼前。南宫不念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去接,问道:“干嘛啊?”话还未说完,他便感到唇上一股湿意传来,抬手一抹,指尖一片殷红。这是……被撞得流鼻血了?南宫不念甚觉无语兼丢面子,仰起头找补道:“巴蜀气候炎热,我这是火气大,才会……”不待他说完,鼻子和嘴巴便被堵住了,柔软的绢布一触及血迹,便如一块海绵般将其吸收干净。隔着一层绢布,白千雪幅度轻微地揉着他的鼻尖,仿佛是怕弄疼他,动作极为轻柔。南宫不念一时愕然,也忘了躲闪,疼痛也似乎渐渐消解,等到白千雪默默低语,他才猛然惊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南宫不念手足无措地拂开他的手,干笑道:“呵呵,我的锅,谁叫我偷看……”他有意转移话题,拿起适才白千雪翻看的那本书,指着书页上所画的那把伞问道,“这是……收魂伞剑?”白千雪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南宫不念注视着那图案,似乎明白收魂伞的全称为何叫“收魂伞剑”了,伞骨延展出伞面的部分,正如一柄柄利剑,他默默地道:“杀伤力最大的时候,收魂伞剑就是这样的吗?”话落入白千雪耳中,以为他是在慨叹,只微微颔首。南宫不念望着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问道:“你所托夔门主的事,与收魂伞有关吗?向我借收魂伞,也是为此?”白千雪目色微沉,没有立即回答,转身拿起架几案上的几卷竹简,向外走去。南宫不念不明就里,捧着书跟在他身后。两人穿过几排书橱,面前出现一张古朴的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摆着几把同样古朴的椅子,正是一处供人阅览书写的所在。白千雪将竹简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书案上,摊开其中一卷,坐在椅子上翻阅起来。南宫不念随手拉开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一手拄在书案上,以手撑头,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他道:“白少侠,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是你说让我跟着你,看你借收魂伞要做什么的。”白千雪微微抬头,视线从书简间转至他身上,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一片温柔的琥珀色光晕,映在南宫不念眼中。南宫不念担心他仍不肯说,心念涌动,吸了吸鼻子,佯装皱眉:“好疼。”白千雪轻吸了口气,倾斜着身子凑近了他些许,手指再度轻揉着他的鼻尖。南宫不念本想装个可怜,好让他对自己坦白,却没料到似乎装得太逼真了,想要闪避,又不知为何,身子莫名僵硬了几分,没有躲开。白千雪一边轻轻揉动指尖,一边忽地低声开口:“你知道在莽苍山时,我是如何认出你的吗?”南宫不念愣住了,在莽苍山时,他在千面妖狐的幻术加持下,伪装成莽苍山派的十三师弟,本以为无懈可击,谁料顶着那张脸初次与白千雪碰面时,就被识破了。对此,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忙攥住了白千雪的手腕,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白千雪脱开他的手,解下身后所背的收魂伞,放在书案上,轻轻叹了口气,道:“它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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