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妖狐道:“属下本是在保护夔公子的,但三当家始终下落不明,属下尤为忧心,又见夔公子那边并无异常,且有许多弟子在外护卫,就去山上找三当家了,因而来得迟了些。”南宫不念唇角微弯,状若随意地道:“无妨,来了就好。”夔帧却似已等得不耐烦了:“南宫教主,你要等的人已经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南宫不念微微颔首:“其实在下让诸位来此,是因为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此言一出,隧道内霎时变得更为幽静,其余几人的目光也全都汇集在他身上,夔聪有些急迫,又带着些担忧地问道:“是谁?”南宫不念的视线在几人面前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千面妖狐的脸上,缓缓说道:“凶手就是你,千面妖狐。”数道警惕的目光顿时望向千面妖狐,千面妖狐猛然一怔,错愕道:“教主,你为何怀疑我?我怎么会是凶手?”南宫不念盯着他,语气凿凿:“你先别急着辩驳,且听本教主讲完。先前我曾怀疑鬼面郎君是凶手,认为他是借着失踪之举来洗脱嫌疑,但经白少侠提醒,发现此中尚有诸多疑点。”南宫不念将夔聪手中的火把取了过来,照向隧道一侧的石壁某处:“诸位请看,石壁上这个掌印就是凶手所留下的。”萧云霓打量着那道掌印,以手量了量:“能在坚硬的山壁上留下这么深的掌印,这人应是个绝顶高手。”“确是如此,这也是我要说的疑点之一,”南宫不念深有同感地说道,“鬼面郎君的武功向来平平,如何能在山壁上留下这样一道掌气?所以他不可能是凶手。”“案发之时,隧道里只有你和鬼面郎君两人,既然不是他,那便很可能是你了。而且,他不知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听你一面之词,又怎知真假?”他紧紧盯着千面妖狐,继续道,“你先前所描述的隧道内的变故始末,只怕是将你与鬼面郎君的经历完全颠倒过来了吧?”千面妖狐视线一凝,表情满是困惑和委屈,南宫不念又道:“真实的情况是,你假意说听到外面有响动,而你的武功又胜过鬼面郎君不少,便主动出去查看,让鬼面郎君留下来放置葛峰的右眼。你离开后,就在石壁上拍下这一掌,接着又故意制造出些打斗的声音,等鬼面郎君将那只右眼放好,出来助阵时,你就躲在暗处偷袭他,最终将他擒住藏匿起来。”南宫不念咄咄逼人地做了总结:“所以,其实你才是那个凶手,对吧?”千面妖狐摇着头,试图为自己辩解:“教主,属下真的没有说谎,此前所讲的也都是实情。属下确实没有见到凶手的真面目,但被凶手打伤是事实,你不能单凭这些推测就咬定我是凶手啊!况且,三当家就不能是凶手吗?如果他是凶手,那他平时所展露出来的武功高低,都可以伪装,这个掌印也很可能是他留下的啊!”南宫不念顿了顿,似是在考虑他说的情况,道:“好,既然你说这掌印非你所留,现在有个简单的方法,只要一试,便可知你是否无辜。”千面妖狐忙问道:“教主,是什么方法?”南宫不念道:“你也朝石壁击上一掌,若是与这个残留的掌印不同,便可知你不是凶手。”千面妖狐不假思索道:“教主,属下愿意一试,以证清白。”他说着便走到石壁前,抬手朝那道残留的掌印旁侧击去,隧道内登时传来一声闷响,待响声过去后,千面妖狐道:“教主,你请看。”众人都朝那石壁上看去,只见在那原本的掌印旁,千面妖狐适才发出的掌印与之相比,无论是形状还是深浅,都有极大不同,众人皆是习武之人,一看便知并非是同一人所发。南宫不念点了点头:“看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话未说完,他忽地身形一晃,霎时便移到了千面妖狐身前,左手张开,几根指骨迅疾地划向他的前襟,指尖只轻轻动了几下,千面妖狐的衣衫便四分五裂,胸膛也袒露在外。众人尽皆一惊,不知他此举为何,千面妖狐却似反应过来,慌忙地抬起手,挡在胸口前,南宫不念嗤笑一声:“何必再遮掩?适才我瞧得清清楚楚,你胸口的这枚掌印,与你刚刚击在石壁上的那一掌,一模一样。”千面妖狐怔愣地看着他,原本慌乱的神色倏然间敛去,眼眸升起一股寒意,使得他的气质与之前全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般。南宫不念却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说胸口这一掌,是被凶手偷袭的吗?本教主还曾问过你,你前胸中掌,发掌之人必是在你对面,为何你没有看清他的样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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