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四恐破损遗骸,惹到那阴晴不定的钟不念,挖得愈加小心,边挖边暗暗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夜色之中,月光洒落在他脸上,更衬得他面若寒霜,邪气顿生。全四只瞧了一眼,便感到一阵战栗,不敢再看,仔细将魔教圣女的遗骸挖出,放入一侧准备好的白绢之上。楚临道:“将遗骸收好,先离开这里……”话音刚落,忽听到一声低沉的问话:“离开?”钟不念眼眸微动,看向那发声之处,只见不远处枝桠一晃,一阵枝叶碎裂声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渐次接近。来人一身黑袍,衣袖上银光闪闪,腰间弯刀血色弥漫,面容上也覆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血雾。钟不念微微笑道:“又见面了。”花子蹊走近他,头部微倾,似是瞥了眼全四收敛的尸骸,又抬头看向钟不念:“你的样子,变了。”钟不念笑道:“如何?”花子蹊将手扶在弯刀之上,道:“你在圣教放火杀人,还敢回来?不要以为本座不会杀你。”钟不念缓缓展开收魂伞,白伞白发,黑衣飞扬,他微勾着唇角,道:“好啊,请。”花子蹊却忽然停下了手,默默凝视着他,冷漠的声音微带起伏:“你……你怎会有这把伞?”钟不念道:“与你何关?”这二人互不相让,一触即发,楚临忙插道:“他是南宫不念。”花子蹊微微迟滞了片刻,道:“南宫?”楚临又道:“魔教圣女南宫笑舞之子,南宫不念。”花子蹊走近了几步,视线紧盯着钟不念,道:“如何证明?”楚临道:“半月之后,乃莽苍山派掌门辰玑子的生辰,阁下前往一观,便知我所言是否属实。”花子蹊微微颔首:“好。”他转身欲离开,楚临在后问道:“血溶渡者,听闻令尊乃是魔教圣女属下,不知阁下意欲如何?”花子蹊脚步未停,道:“所言为实,奉他为主。所言为虚,必当杀之。”南宫不念视线一转,眼前昏暗的密林坟岗忽地变得一派明亮,貌似系统又开启了关键剧情体验模式。视野前方,一层薄纱缓缓浮动,似是钟不念戴了一顶斗笠。透过薄纱向外看去,仙云在一片巍峨高耸的宫观之间缭绕,人影憧憧。漫谈声不绝于耳。时间已过半月,此番情景,正是武林诸多派门汇集莽苍山,为辰玑子庆贺生辰。行了一会儿,有一年轻弟子上前问道:“请问三位道长,属何派门?”观那弟子着装,正是莽苍山派,许是看他们几人头戴斗笠,心生疑惑,故来问询。全四立即从袖中抽出拜帖,递向那名弟子,行礼笑道:“我等乃是散修,此前承蒙辰掌门照拂,今日特备了薄礼,来为辰掌门庆生。”那弟子翻开拜帖看了看,颔首道:“唐突了。”三人继续前行,全四吁了口气:“幸好我早有准备,寻了几个辰玑子曾助过的散修之名,做了这份拜帖。”楚临微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们便步入了莽苍山派的大殿之内。诸派并列,各呈贺礼,此时辰玑子尚未到场,大殿之内众派人士正在寒暄交谈。钟不念冷眼旁观,只听他身旁不知是何门派的几人正在闲谈。有人道:“辰掌门近来久未露面,不知是为何?”一人道:“似是为了他那大弟子忧心吧。”另一人道:“大弟子?你是说钟不念吗?也是,他武功尽失,被送到魔教为奴,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消息,辰掌门如何能不挂心?”钟不念唇角微扬,轻声一笑,又听他们中有人声音刻意压低了些,他真气精深,依然听清了这人在说什么:“怎么没有消息?你们不知道吗?江湖上传闻,钟不念到魔教没几个月就被折磨死了,只是魔教那边没对外说,辰掌门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有这样的事?那辰掌门该多伤心呀?不为他报仇吗?”“报仇?如何报仇?本就是舍出去做弃子,钟不念的武功还是辰掌门亲手废的,唉……不过,这消息传出后,辰掌门这边没动静,倒是摘星阁那边有人偷偷潜进过魔教,还遭到围攻,受了重伤呢。”“摘星阁?不会吧?封阁主与钟不念也没什么交情啊。”那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不是封阁主,是白……”听到“白”这个字,南宫不念心中陡然一动,他正待仔细听听,那人却忽地止住了话音,顿了顿,转而笑道:“白少侠。”钟不念微微侧过头,南宫不念顺着他的视线,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白千雪似乎又长高了些,走到那几人面前,行了个礼,道:“诸位,江湖传闻,岂可尽信?”他微微停滞,“钟师兄不会有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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