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他用的那式剑招是家父所创,未传外人。我与他幼年分离,如今他的容貌变了许多,我初次见他未曾细看,现在想来,倒是很相仿。”花子蹊微微顿住,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我就将他伤成那样,还险些杀了他。”从未见花子蹊面露愧色,南宫不念微怔,道:“那时是因我,你才会伤他,对不起。”回想起在万家庄时,他受到邪灵影响,也几乎要将唐小赢杀了,忽感一阵后怕,道,“我这便下令,倾整个圣教之力,也要找到他。”花子蹊默然地微点着头,南宫不念唯恐他又去鬼市大闹,又道:“与唐小赢在一起伏击你的那些蒙面人,很可能就是他从鬼市交易来的,抑或他自己便是鬼市杀手中的一位。鬼市凶险难测,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你知晓后,也不会留在那里等你去找,再去鬼市也是无用。花兄,他这般怨恨你、怨恨圣教之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一定还会出现的。”半旬之后,还是没有唐小赢的消息。花子蹊虽打消了去鬼市的念头,倒常常离开魔教探访,但也一无所获。唐小赢就像一条毒蛇般,不知躲在哪里,陷入了冬眠。关于唐小赢与鬼市的关系,南宫不念问过系统几次,但系统坚称这些在后续剧情中都会揭晓,不肯提前透露。南宫不念去绝命崖底瞧了瞧,鬼面郎君兴奋地给他展示最新成果,在他的妙手之下,醉雪刀修复得无比迅速,很快便要恢复往日的光彩了。瞧着他喜气洋洋,南宫不念却并未感到有多开怀,因为白千雪自从上次与他分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魔教,甚至一封书信都没有。离开绝命崖时,楚临又嘱咐他快些找那部“醉雪凝冰”秘籍。南宫不念应了,独自启程下山,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千雪在离开前,说过会再来找他的。那怎么如今还没有来呢?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是被封含清阻挠了吗?还是……他不愿来?他全然忘了,从分开到现今,也不过半旬而已,总感觉度日如年。他思念得紧,忽然想道:既然他不来,那我去找他不就好了?便欣然往摘星阁而去。他是于日暮时分到的摘星阁,初冬的日光落下,很快天色便陷入昏暗,倒是给他增添了许多方便,不易被摘星阁弟子察觉。他轻飘飘地落于屋檐之上,一点湿意落在脸颊,仰头看去,雪花徐徐而落。他寻觅良久,最后跟在一个送晚膳的小童身后,才找到了白千雪的居所。等那小童离开后,他便抬手在窗棂上轻叩两声。寻常人拜访都是叩门,叩窗多少显得隐秘而无礼。白千雪打开窗子的时候,面色还微带疑惑,一见是他,又转而浮上了几分惊喜:“你怎么来了?”南宫不念朝他眨了眨眼:“闪开。”白千雪侧身,他便从窗口翻进室内,在屋内踱了一圈,仿佛在视察自己的领域,最后朝床榻上一坐,半倚着看向白千雪,语气带了几分冷然,似是嗔怪的意思:“怎么?本教主不能来吗?”白千雪微含着笑意,在他身旁坐了,道:“只是觉得意外。”南宫不念微蹙着眉,质问他道:“几日了?”白千雪看向他:“嗯?”南宫不念道:“我们分开半旬多了,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去找我?变心了吗?”白千雪翘起唇角:“胡说。我是……”他话未说完,只见南宫不念信手抬起床头的软枕,倚靠在身后,便不觉停下了话音。“怎么不说了?”南宫不念顺着他的视线,疑惑地低头一看,忽然发现在那软枕之下藏着枚藕合色的绣囊,针脚秀丽,仿若女子之物。他当即轻乜了白千雪一眼,面色霎时冷淡下来,将那绣囊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冷笑道,“这是什么?”白千雪微怔,抬手想从他手里拿过那绣囊,却被南宫不念躲开,眼眸似要将他看穿般:“说,是哪位姑娘相赠?”白千雪无奈道:“不是别人送的,是我自己做的,用来安神的药囊。”“你做的?”南宫不念狐疑地看了那绣囊一眼,想象着白千雪那双手不去提剑反而捏起绣花针,便觉不太可信,以为他在撒谎骗人,便将那绣囊上紧系的绳结扯开,扬手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白千雪还要阻止,却被他抢先一步。南宫不念蓦然怔住,那绣囊确不是什么安神的药囊,里面所装之物也并非药草,而是一缕银白无暇的长发,发尾被一缕红线束着。南宫不念道:“这是……”白千雪神色赧然,低声道:“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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