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雪诧异道:“是你?”蝶骨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若非奉教主之命,我才不会来见你这等薄情寡性之徒。”白千雪眼神一滞,走到她面前,问道:“他……还好吗?”蝶骨兰冷哼一声:“与你何干?”白千雪怔了怔,凝眸不语。蝶骨兰取出一只木盒,放在桌上,伸手推向白千雪那侧:“这是教主命我交给你的。”白千雪手有些颤,去开那木盒,只见里面是一丸丹药,疑惑道:“这是什么?”蝶骨兰道:“毒药。教主要我毒死你,你快吃吧。”白千雪眼眸闪动:“他……这么恨我?”蝶骨兰眉毛不禁竖起:“你给他那册假秘籍,险些害死他,害得圣教覆灭,他会不恨你?他落入你们正道之手,受星罗针之刑,命都快没了,你居然还趁人之危,对他……”她顿了顿,“哼!你都这样待他了,他为了救你,妄动真气将你推开,挡了渡者那一击。如今他伤势严重,神志错乱,全是拜你所赐!你觉得他会不恨你吗?!”蝶骨兰的话仿佛无形利刃,白千雪身躯微颤,伸手拾起那丸丹药,低声道:“既然他想要我死,那好……”他仰头便将丹药吞了下去。蝶骨兰微微惊诧地看着他,半晌后发出了一声冷笑。白千雪缓缓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等待毒发。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痛楚,反而觉得灵脉间竟然有灵气在隐约起伏。他蓦然睁开眼,看向蝶骨兰:“怎么会……这究竟是什么药?”蝶骨兰道:“你感觉不到吗?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你的功力就会复原。教主交代我的事,我已做完了,告辞。”她说着便起身,向门外走了一步,又停下道,“对了,教主还让我转告你,他与你两不相欠,以后不必再见。”灵气明明在快速地恢复,白千雪却忽然觉得像失去力气般,站都站不起来,他目光颤抖着:“你等等!我的武功……明明被他废除了,怎么会恢复?”蝶骨兰懒得对他解释,伸手推开阁楼的门,便欲离开,一束灵流却蓦地将门掩住,结成法阵挡在她面前。白千雪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蝶骨兰想破除法阵,试了几次均是无效,气鼓鼓地转过身,看着白千雪道:“武功被废,是不可能恢复原状的。你之所以能恢复,是因为你的武功根本就没有被废!”白千雪愕然道:“可是,那时我感觉到……”蝶骨兰道:“你感觉你的灵脉间痛楚难当,你感觉你的灵气在慢慢消失,对吧?”白千雪怔怔地点头,蝶骨兰道:“那不是因为你武功被废,而是因你中了‘无息兰’之毒。”白千雪又摇头:“不,我曾中过此毒,不是这样的……”蝶骨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他面前:“好,你不相信,我就将此事从头到尾都告诉你。”“教主因那册假秘籍身受重伤,正道又趁此机会攻打圣教,教内弟子皆恨透了你,要拿你来祭旗。教主本要放了你,却难敌众意,最后只能退让一步,废你武功,保你性命。但他又不忍心见你受苦,便在此之前,让我想办法改进‘无息兰’,瞒过众人耳目,当然,也包括你。“‘无息兰’这种毒药,原是撒在空中的粉末,香气如兰,可在小范围内扩散,吸入的人便会毫无察觉地功力尽失。若是使用原来的‘无息兰’,显然不行,因为除你之外,附近的圣教弟子也会中招,那样就瞒不过众人了。所以,我将‘无息兰’改造成了一种水状毒药,并且加入了会使人感觉灵脉剧痛的另一种毒药,以鱼鳔将药液包裹其中。但制作解药的材料不足,只够做上一粒,我便先将那粒解药提前给教主服下了。打算日后找齐材料,再做一粒新的解药给你。”听她说到此处,白千雪回想起南宫不念废他武功那日的情形,声音止不住颤抖:“他也需要服用解药,这么说他是在那时……”蝶骨兰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他为何非要不顾安危地运转真气,亲自去废你武功?他就那么希望被你怨恨吗?你以为他为何要当着众多正道弟子的面对你举止轻佻?你真当他是为了羞辱你吗?”“他事先将那粒‘无息兰’藏于舌下,借着和你……的时候咬破药衣,将药液渡给你。而他自己也难免会食入少量药液,才需提前服用解药。他见你将要毒发,便顺势将真气灌入你体内,实则只是做做样子,给正邪两道的人看罢了,何曾伤害过你?”白千雪心中似有惊涛骇浪掀过,想起南宫不念在废除他武功时,忽如其来那一吻,冰冷而甘甜。只是那时,他全然不知南宫不念的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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