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奇怪道:“封阁主……在闭关?”那弟子点点头,带着他们往侧殿走。南宫不念颇为不解,封含清召这些正派来,是为了诛灭魔教之人,这种时候,他不出来主事,闭什么关?该不会是又设下了什么阴诡之计吧?揣测之间,他们已行至侧殿。殿内外挤满了正派的人,南宫不念循着缝隙,钻进人群。只见那装饰惨白、香烛缭绕的灵堂内,陈列着一具棺椁,棺材盖已被掀开,唐小赢的尸体正陈列在棺椁之内。花子蹊抱手站在棺木前,目光阴沉地扫视着众人。那正派虽是人多势众,然而却无什么功力可与他匹敌之人,他未动手,众人便不敢擅动,唯恐惹恼了他,一发不可收拾。忽听一少年道:“血溶渡者,在下已说过了,非是师尊不敢见你,是尚在闭关中,不能见你。唐小赢之死乃是意外,与他人无关,你究竟还想怎样?”南宫不念侧首看那少年,正是邱寒。花子蹊冷冷道:“意外?”邱寒道:“自他投入摘星阁门下,便不守门规,日日生事。他是掉进山间一处溪涧中,不幸溺水而亡,能怪得了谁?”花子蹊道:“水有多深?”邱寒想了片刻,道:“约有一丈。”花子蹊道:“他武功尚可,仅有一丈深的水,会淹死他?”邱寒微微蹙眉:“若是寻常,自是不能,可唐小赢那时喝得酩酊大醉。”花子蹊目色一凛:“哦?你是如何得知他喝醉了的?难道那时你也在场,却没有救他?”邱寒急道:“胡说!我怎会如此?!是……”他说到这里,便立即止住,花子蹊眼眸更为阴沉:“你们遮遮掩掩,杀了人又不敢承认,还自诩名门正派,好笑。”邱寒道:“你不要毫无证据,便血口喷人!”两人正对峙之时,忽有一人道:“血溶渡者,可否容贫僧观视唐施主遗容?”这声音正是苦量禅师,南宫不念朝他看去,忽见白千雪正站在苦量禅师身侧,视线微滞,连忙错开了。邱寒一见白千雪,立即迎了上去:“师兄,你终于回来了。魔教教主逃走,师尊有些误会你,以为是你借故调走守卫弟子的,但你也不该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正说着,那边花子蹊瞥了眼苦量禅师,知他是想查看唐小赢死因,又因他前几日在魔教超度亡魂,不似奸宄之人,便朝他点了点头。苦量禅师走上前,细细查看一番,看到唐小赢右手时,微露疑色。邱寒问道:“禅师,怎么了?”苦量禅师将唐小赢手腕微翻,掌心向上。众人看去,只见那右手手腕上似有一道伤痕,被溪水泡得发白,毫无血色,并不明显,是以先前均无人发现。伤口割得虽是不深,但也是凌厉的兵刃所割,这一刀下去,血管必定被割破了。邱寒大惊:“这……这怎么可能呢!”苦量禅师道:“贫僧观唐施主之情形,确是溺水之态,可腕部这道伤口也可造成失血过多,死因存疑。血溶渡者既是为此事而来,何必挑起不必要的争端?封阁主虽在闭关,可否破例一次,先行出关,解决此事?”邱寒为难道:“这……平日师尊闭关,都是绝不让人打扰的……”花子蹊冷笑道:“那就是不肯了?”苦量禅师道:“渡者稍安勿躁,人命关天,相信封阁主会妥善处理的。”邱寒看向白千雪,白千雪道:“去请师尊吧。”邱寒点了点头,匆匆离去。等了半炷香后,封含清终于出现,他身着一件阔袖道袍,未执佩剑,双手掩在道袍之内,拂袖而来,扫视着聚集在摘星阁这众多正派中人,面色极差。南宫不念本以为闭关之谈只是托词,未想他这般神态形容,倒真如措手不及般,微觉惊讶。封含清扫了一眼白千雪,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白千雪垂眸:“见过师尊。”封含清未应,对苦量禅师微微颔首,又对花子蹊道:“今日既是私事,便不必刀兵相向。实不相瞒,令弟之死,与摘星阁一名弟子有关。”他看向邱寒,“将他带进来。”邱寒怔了怔,道:“师尊,你……”封含清道:“带进来。”邱寒皱眉道:“是。”片刻后便领了一名少年进殿。那少年畏畏缩缩,表情惊慌不已,跪在封含清面前,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封含清道:“前几日,他与令弟偷跑下山喝酒,回来时令弟误滑入山间溪涧,因而溺水殒命。”花子蹊道:“你是想说,唐小赢之死,还是意外了?”封含清顿了顿,道:“虽是意外,但毕竟是我这弟子未能及时相助,我就将他交你发落,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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