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怒气,南宫不念一时不知该答什么。花子蹊顿了顿,道,“你要将他留在这儿,随你。新增的那条教规,我删去便是。”南宫不念摆手:“不、不用,与此无关。我是真的想退隐。”花子蹊盯着他,斩钉截铁地抛下一句:“不行。”随后便如一阵飓风般拂袖而去。“看来还得做做思想工作啊。”南宫不念轻叹一声,微觉头疼,起身回了寝殿。寝殿内空无一人,白千雪定是还在准备药膳汤,南宫不念思及此处,便觉辛苦了他,寻到灶房,瞥见白千雪背对着他,手里握把窄刀,正在厨案边切什么食材。南宫不念不觉露出笑意,蹑手蹑脚走到白千雪身后,本想偷看他是怎么烹这汤的,视野却忽地晃了一下。他微微怔住,眨了眨眼,以为是错觉。下一瞬,他便仿佛失去了意识,眸光闪动,灼灼发亮,唇边温柔的笑意倏然加深,却稍显诡谲。他忽地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白千雪,轻声道:“小白,我回来了。”白千雪身躯凝滞片刻,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厨案上。南宫不念顺势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叠,拉着他转向自己,两人身躯轻贴,面颊也仅有咫尺之遥。倾吐的气息撞在白千雪脸上,他面色微红,头朝一侧略躲了躲。南宫不念手指轻抚着他耳垂,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离他更近了些,弯起唇角道:“白少侠,为什么躲我?你不是爱我吗?”白千雪蓦然屏息。南宫不念盯着他,眼眸微眯:“我想看看有多爱。”他将唇送了上去,轻轻吻着白千雪。双唇浅浅厮磨,温柔绵软,白千雪霎时怔愣住了。他朝思暮想,却分毫不敢唐突,而今被吻着,也不知该如何相待,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睁大眼睛静静盯着南宫不念。两人目光相触,南宫不念眼眸轻弯,隐隐含笑,抬手覆在白千雪眼前,唇角微分,在他耳畔低语:“别看……”南宫不念语气仍是温柔,手却暗暗落下,摸向案台上那把刀,“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怎么忍心?”刀锋落下,白千雪胸口一阵剧痛。他伸手握住南宫不念手腕,那把刀没来得及完全没入胸膛,只要再向下几寸,便会刺穿心脏。刀落在地上,鲜血从白千雪伤口间汩汩而出,染得衣襟一片血红。南宫不念仍在对他微笑着,瞳孔内依稀可见一抹暗红的血色。红瞳……白千雪顿时一惊,南宫不念被邪灵之气影响时,瞳孔便是红色的。他甚至忘了先为自己止血,便运转灵力,急忙将灵气渡进南宫不念的经脉。灵气如潮水般流向体内,南宫不念瞳孔内的血色也似被冲散。他皱了皱眉,神色恍然,接着全身都似失去力气般,闭眼向后仰去。白千雪微微俯身,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他,将他抱起,匆匆朝寝殿而去。寝殿前站着两道身影,苦量禅师造访,鬼面郎君正陪着他在此等候。两人见此情景,皆是一惊。鬼面郎君道:“怎么回事?有人偷袭?”白千雪将南宫不念放在榻上,微微摇头。鬼面郎君见南宫不念虽是晕倒了,但面色如常,不似有事,白千雪心口却还在流血,提醒道:“白少侠,你这伤要紧吗?”白千雪点住伤口周围的穴位,将血止住,道:“无碍。”苦量禅师道:“白施主,你这道伤,可是南宫教主所致?”白千雪武功高强,能伤在心口这种要害之处,定是趁他不备时下手。白千雪点头,鬼面郎君惊讶道:“白少侠,教主怎会伤你?”白千雪面露忧色:“适才,南宫似是受到了邪灵之气的影响。”鬼面郎君道:“邪灵之气?收魂伞已毁,邪灵不是都消失了吗?”苦量禅师道:“白施主,可否容贫僧查看下南宫教主的脉息?”白千雪道:“有劳禅师。”苦量禅师将手搭在南宫不念腕上,片刻后起身,道:“南宫教主脉息平和,并无邪气滋扰。依贫僧猜测,南宫教主被邪灵之气影响日久,虽说在玉璃山时,收魂伞剑已被毁去,大多邪灵也因而消散,但许是仍有漏网之鱼,隐匿在南宫教主体内,难以从脉息中察觉出异常。”鬼面郎君道:“什么?还有邪灵?这要如何是好?”苦量禅师道:“没有收魂伞剑,邪灵对南宫教主的影响有限,只是……诸位需要留心,不要被南宫教主误伤。”白千雪道:“多谢禅师。还请不要让南宫知晓此事,我会设法为他驱除残余邪气。”苦量禅师颔首,白千雪道:“禅师此行,可是有事?”苦量禅师道:“白施主请先治伤,待南宫教主醒后,贫僧再与二位相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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