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罢休,死死拽着他手臂,把手里的酒怼到他眼前,“给个面子,喝一杯。”林空雨再次甩开他的手臂,那男人再次伸出魔爪,却被拦腰截断。一股熟悉的木调香给了林空雨久违的安心,他转头一看,正是夕晚。“你是谁?”俩人几乎同时问出这句话。夕晚抓着那人的手像大海里的求生者抓浮木那般用力,恨不得当场给他截肢,那人的手都痉挛了,也没坑一声,就是脸部有些发汗发热。憋的。林空雨对着夕晚,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不用管他,拉着夕晚的手准备离开,那男人却盲目自信的给自己定了位。“我是他朋友。”夕晚没有搭理他,拿起他的那杯酒就往嘴边怼。林空雨还没来得及阻止,热心上头的夕晚已经把那杯来路不明的酒喝了下去。看到夕晚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林空雨瞬间慌了,拉着夕晚的手,“吐出来,走,去洗手间吐出来。”夕晚不明所以,但听他话调转了方向。俩人正准备往洗手间走,那个男人狗皮膏药的拉住林空雨的手,还一边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林空雨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现在脸上充满了戾气,就像本该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他正面给人一种感觉:挡我者死。可惜夕晚只能看到他炸毛的后脑勺,只觉得可爱,想帮他撸顺。林空雨本来打算挥拳给他来那么一下,但又舍不得放开夕晚,怕他有什么闪失。看着手臂上的脏手,林空雨咬紧了牙关,他也不跟那执迷不悟、走火入魔的狗皮膏药废话,抬脚就往那杂碎下半身飞去,只听一声沉闷的“啊”,那人被他踹翻在地,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夕晚被他炸毛的后脑勺帅晕了。第一次有人为他打架,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恃无恐。这时林海棠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帅气的男人,应该是藕断丝连刚才又死灰复燃的前男友。看着面前的情况,林海棠问,“空雨,发生了什么。”鉴于这个男人前科累累,林空雨知道那肯定不是一杯普通的酒,来不及解释,他只丢下一句,“海棠,这里交给你们了,明天再给你解释。”林海棠看夕晚那样,再看看旁边的罪魁祸首,也知道了大概,她一个眼神,那前男友眼疾手快的把人制住,林海棠在一旁报了警。林空雨把夕晚扶出酒吧,不敢再耽误,在路边打车直接往酒店赶。幸好路程短,不然只有一个手机的林空雨要绝望了。一路上,夕晚像只温顺的牧羊犬任由林空雨发配,不发一语。林空雨在心里侥幸的想,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但没一会儿,夕晚脖子和脸开始发红发烫,他垂着头,一手抓着前方的座椅,一手抓住自己的大腿。光滑的西装裤被他抓出一道道突兀的褶皱,手背上青筋尤其扎眼。林空雨知道,这种药一刻钟就会发作。他看着夕晚的侧脸,额角的汗珠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他毫无预兆的抓住了夕晚的手,把对方的手抓在了自己掌心里。夕晚的手不出他所料,很烫,掌心因抓握微微湿润。“夕总,别怕,我们快到了。”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儿,夕晚握着他的手莫名就放松了,一点流动的气流钻进两人狭小的掌心之间,像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喘气。突然,夕晚指节猛地一收,林空雨感到骨肉挤压的难受,他的左手被夕晚重重压在了自己滚烫的大腿上,动弹不得。上下滚烫的温度像要把他烧成灰烬。他没有逃,而是不动声色的与他十指紧扣。第36章 榫卯喻姐接到林空雨的消息,和司机大哥早就等在了酒店大门前,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子从眼前停下又飘过。她望眼欲穿的看着不远处一辆蓝色出租车,觑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车停稳当,车门从里被推开,林空雨探出脑袋和长腿,喻姐赶紧跑了几步,司机大哥紧随其后。喻姐在一旁把着车门,司机大哥在车屁股等着使劲儿,林空雨下了车,猫着腰把里面的人牵了出来。目睹全程的喻姐愣了一下,看到俩人那患难真情,难舍难分的十指紧扣,再看看夕晚,眼睛和手脚突然不知该往哪儿放。夕晚看上去就是普通喝醉的样子,林空雨知道,他在忍耐。虽然现在是盛夏8月的凌晨时分,但俩人一路上紧握从没分开过的掌心和指节此刻已被湿滑的汗液包裹,又湿又热的感觉的体验不算好,只是这种特殊关头,俩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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