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之后,广偏才停下动作,江渔承叹了口气,嘱咐道:“别问了,你怎么一下子就闻到了,之前也是,我什么都没闻到。”“我鼻子比较好。”广偏开始炫耀起了自己的嗅觉,“你就算把我眼睛蒙上,面前摆上水果,我都能分辨出来究竟是哪个水果。”江渔承不去理会他,将卷轴拿出,正准备与他商论的时候,只听得广偏惊呼道。“难不成你杀人了!”“没有!”江渔承见他不依不饶,得不到结果就不肯绕过这事,而江渔承又没有好的理由去解决,只能如实相告。广偏听完,惊讶不已。竟有人能够深入到这南疆中来,并且不被发现。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但同时也让广偏看到了逃出这里的可能性。“广偏,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要逃出去?背井离乡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若是不想逃,我也不担心你会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依旧会努力查出真凶,争取让你活着。”“你也说是争取了,活不活还两说呢。我本就更喜欢中原,我阿娘总是跟我讲中原的事情,对于这个地方,我也没有什么留恋了。”“那你的妹妹呢?”广偏苦笑,无助的捏着手指,有些窘迫。“妹妹与其他北疆人一样,瞧不上南疆,仅是因为我是她哥哥,所以还能与我聊上两句。有我这么一个哥哥,她在别人家做事也做得不顺心,或许我离开更好。人生漫长,我还有很多路可以走。”江渔承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广偏的先进思想感到敬佩,他拍了拍广偏的肩膀,道:“你放心,她会把我们都救出去的,还剩下六日,六日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感觉你很信任他。”广偏问道。方才江渔承与广偏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隐去了自己与顾非夜的事情,而是从初次遇见南如月以及白莲教说起的,南如月身边的人皆属于白莲教,但是似乎南疆人们不知道这件事。“不止。”江渔承目光坚定,这种全心全意信任另一个人的感觉,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与盲目,但同时也会让人觉得单纯真挚,与简单的美好。江渔承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不止是信任他,我敬佩他,仰慕他,也只想与他共度此生,若是他将我救出,那我感激他,若是他辜负了我的信任,我不会怨他,只因此事艰巨。将所有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本就是件难事。我虽如此,但你不同,我们相处不过数日,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会尽力,我不敢说空话。”广偏眼眶有些热,满怀真心如此交给另一个人,那样的人此生难遇,但是江渔承便遇见了。“你放心,我既然说了信你,便是信你,如果你没能做到,大不了死路一条。”江渔承十分恭敬地对广偏拱手作揖,感动道:“你是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朋友。”他们将目光继续移到卷轴上,江渔承将卷轴展开,并把上面的名字一一念给广偏听。广偏听到一半,叫了停。“怎么了?”“这是王上给你的?”江渔承点头,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倒也没有,只是你所说的这些人,都是混血。”他是今天才去找南如月说的这事,说完之后南如月便把这个卷轴给他了。那么便说明,南如月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这东西。他一早就怀疑那些与他出身相同的人!并准备挨个排查!但这种脏活,没有好的人选去办。正巧此时,江渔承撞了上去,他并非南疆人,与南如月的关系也并不亲近,此时由他来做,没人会觉得是南如月吩咐的。江渔承愤恨的将卷轴丢掷到桌上,咬牙道:“好啊,竟然被他摆了一道!这个老狐狸肚子里全是花花肠子,我竟以为他当真对王室之人不曾有疑。”“不碍事,反正你也是为此才去的,正赶巧罢了。”广偏安慰着江渔承,拉他坐下,又好言相劝了几句,才让江渔承消了气。“不过这也说明,他应该未怀疑过我想逃跑,不如就不会将此事交给我了。”广偏指了指江渔承的胸口,道:“又或是觉得你不可能逃得掉。”一提起这个蛊,江渔承便心烦,他低声问道:“你觉得阿穆萨的承诺可信吗?”“他这人随古怪了些,但不是双面人,这人说到做到,你放心。”江渔承叹气,无奈道:“我只怕他碍于形势,又或者被南如月下令,不得不违背承诺。”他们正谈着话,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娜德尔抱着酒走了进来。“他们新酿的甘酒,今早才分好,本来是没有你份,但是我喝着味道不错,又想起你喜欢喝酒,拿来给你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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