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广偏问道:“你拿的那个是什么草啊。”广偏正摆弄着手里的解酒药,他往自己鼻孔里塞了几根,见江渔承问他,便答道:“羊膻草,可以解酒的,不知道你酒量怎么样,不过不会喝酒的人就连闻到这股味道都会醉的。我给你两根,你也赛鼻子里。”江渔承倒了声谢,接过草药,边往鼻子里赛,边对广偏问道:“你说这个味道,像不像是蛊?我原本还以为北疆那边会有那种一进去就会中毒的危险地方,没想到居然是在南疆。”他开了个玩笑,待鼻子里的羊膻草过滤了空气,呼吸进去后,果真没有酒味了。只不过江渔承皱着眉头又闻了闻,说道:“这什么味啊。”一股恶臭侵袭到江渔承的整个大脑,虽然酒味是被过掉了,但是现在更像是身处在羊窝里。“就是羊臭味,不过这个羊膻草,很解酒的!对鼻子和眼睛也很好。”广偏笑着看江渔承,表情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别说是解酒了,我感觉那个锁命蛊都能被这个味道熏没了。”江渔承被这股味道熏得有些头疼,但是在最初的冲击过去了之后,虽然臭味未变,但他确实感觉到鼻子里面十分清凉舒适。他惊讶的看着广偏,见广偏一脸得意,便夸赞道:“果真,不愧是神医。”广偏笑着摆了摆手,看着正在搬弄阿吉怒的阿迪力与娜德尔,又说道:“北疆没有你说的那种地方,只在传说里出现过,不过据说,母蛊的味道都不是很好,有让寻常人难以忍受的怪味,所以一般母蛊都是单独放在某个房间,远离人们住着的地方。而子蛊则是一起养在母蛊旁边,有需要的话直接拿走就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母蛊呢,被下蛊的人倒是见过不少。”第一百零六章 过去的勇士江渔承点了点头,又问道:“下蛊这种事在北疆很常见吗?”“就像是在太阳川里看见鱼的几率吧,不常见,但是有。”广偏答道。太阳川身为隔绝南疆与北疆的最重要的一条河,里面河水十分清澈,比较窄的河道足已见底。南疆人与北疆人很少吃鱼,主要是因为太阳川里的鱼太少了,若是大家都去捕鱼,一天都用不上,就把太阳川吃空了。但若是站在太阳川岸边等着,不用太久也能看见鱼。他们不捕鱼,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这些鱼都是属于神的。而南疆王是神授的使者,也就是说,这些鱼都是南如月的鱼。当二人在聊天的时候,阿迪力与一个侍卫掀开了压在床上的大毯子,而阿吉怒就埋在下面。他们把毯子丢到地上,娜德尔指着床上惊呼道:“阿吉怒这是怎么了?”阿迪力刚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即转过头去,看向床上的阿吉怒。阿吉怒其实没怎么,只是脸色绯红,腹部还带着划伤,虽然裹上了纱布,但是此时血已经透了出来。“他是怎么受的伤?”阿迪力皱眉,叫来了一个侍卫询问道。“老郡王他喝多了酒,晚上起夜的时候,才出帐篷就摔了一跤,地上的石头锋利的很,于是被划伤了。”侍卫替阿吉怒调整好纱布,而阿吉怒似乎很不高兴,抬脚便向踹过去。阿迪力顺手拉了把那个侍卫,让阿吉怒扑了个空。“怎么不拦着他,受伤还喝酒?”阿迪力训斥道。侍卫很是为难,叹了口气,对阿迪力说道:“您也是知道老郡王他的脾气的。”幸好广偏这个现成的大夫跟着过来了,不然又要去再找大夫。阿迪力叫他过来,而广偏刚好与江渔承聊完,见此,急忙小跑过去。“先给他解酒,解了再换药,带纱布了么?”广偏点头,“带了。”他将大把的羊膻草揉碎,一半塞到了阿吉怒的嘴里,另一半用来堵住他的鼻子,一股更胜于酒臭味的羊膻味冒了出来,两种味道就好像在空气之中打架。江渔承看着他的这幅动作,扯了扯嘴角。他当时只用折断的那么几根就已经被熏得难以忍受了,这么一大把直接揉碎?真不会臭晕么?江渔承的考虑是多余的,这些量对于阿吉怒来说,仅仅是醒酒的程度。他醉的太严重了。等了几秒之后,阿吉怒猛然惊醒,趴到地上干呕,嘴中的那些羊膻草全被他吐了出来,他一边想要拼命的把嘴中以及鼻子中的羊膻草弄出来,另一边,又在用南疆话嘀咕着骂人。广偏对江渔承解释道:“这些量对于解酒很立竿见影,不过一般不会用这么多的。阿吉怒其实也不常用,身上的抗药性暂时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如果再多来几次,并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去使用的话,就会有抗药性了。再去用,怕是就得要双倍的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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