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怒敢在这么近的时间内安排人来杀他,必然是因为觉得可以得手。广偏想了下,若是没有顾非夜在此。仅有他一人留在医房内的情况,此时怕是已经没气了。广偏向来独行,医房位置偏僻鲜有人来,阿吉怒难不成连这点也想到了?“你先替他止血,这血再流下去,怕是这人就要失血过多身亡了。”顾非夜将被子里那个还在往外冒血的手臂拎出来,对广偏说道。广偏很是疑惑,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山羊,道:“这人要杀我!我为何还要替他止血?”“因为若是能留下活口,我们便有了证据,虽然他想杀你,但此时他对我们来说还有用。”顾非夜突然抬头,看向广偏,问道:“江渔承会不会有事?他如今昏迷留在帐篷内,我担心......”广偏看了看外面的天,让他放心。“现在守着江渔承的应该是多巴,你放心,他身手很好,并且他一般都是与他师弟一起,这俩人一起,南疆的那些侍卫刺客应该没有能赢他们的。”广偏准备着止血药,不满的看着那半截手臂,将药草狠狠拍了上去,说道:“江渔承也应该快醒了,我给他配的药准备好了,一会过去看看。”他的动作有些重了,原本被敲晕的山羊此时突然醒了过来,在被子中挣扎着。顾非夜本想在此出手,但只见广偏拿着一碗水浇到了被子上,山羊的动作就渐渐小了,似乎又昏了过去。广偏举起自己手中的碗,说道:“这个是麻草,泡水之后能使人昏迷,你小心点别碰到,我可是跑了好几年的。”顾非夜看着那个绿油油的液体,点了点头。他们将山羊放在角落之中,广偏保证道:“放心,他没有一天一夜醒不过来。”“我担心江渔承。”“我们现在过去。”广偏将医房的门口打扫好,而后带着药箱与顾非夜一同朝着江渔承的住处走去。自轰走了阿吉怒身边的侍卫之后,倒也没人来找,多巴放下心,道:“阿吉怒应该还在醉着,你放心,他暂时不会过来了,如果他下次再来,你去了之后,什么话都不要说。”养邑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找上我了,明明最近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多巴叹道:“或许是因为这位吧。”他晃了晃头,示意着帐篷内的江渔承。正是江渔承从阿吉怒那里回来了之后,阿吉怒才派人来找的养邑。不知道江渔承跟阿吉怒说了什么,竟让他如此生气。帐篷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响动,江渔承起身捂着头,从帐篷内走出,十分虚弱的说道:“我睡了多久?”“你昏过去了。”多巴对他说道。江渔承花了一阵子才想起来昏迷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点了点头,道:“阿吉怒那边怎么样了。”多巴看了眼养邑,声音中暗含怒意:“阿吉怒似乎很生气,不知是为什么。”江渔承扶着帐篷,坐在了一旁堆叠着的箱子上,有一侍卫给他倒水,江渔承点头接过,对多巴说道:“可能是因为看见了我这个中原人吧。”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笑道:“原来阿吉怒这么不喜欢中原人啊。”江渔承现在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手脚无力,心脏跳的极快。比上一次蛊毒发作的时候,更要难受。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坐在箱子上休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多巴看着他,似乎是有话想说。他在想要不要将养邑与阿吉怒的事情告诉江渔承,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被打断了。“江渔承!”江渔承闻声回头,看见了广偏与他身后的那个侍卫。只需要看到那个身形,江渔承便能辨认出,那是顾非夜。别的侍卫也将目光移到了顾非夜身上,思考着这人是谁,好像没见过他。而广偏拍了拍江渔承的肩膀,道:“我带来了一个侍卫,是看守医房的,人手多一个算一个。”说完,又看向多巴他们,“他不会说话,你们别欺负他啊。”“南疆的侍卫里有哑巴?”多巴问道。“所以才让你们别欺负他呢,他守医房,医房那个地方你们也是知道的。”多巴听着他的解释,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他从不过问身外之事,所以对于这个侍卫也没什么兴趣。“那谢谢你了,神医。”江渔承看着多巴,眼神中带着极其诚恳的感激,他不知道顾非夜与广偏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广偏却肯如此帮忙。他看向顾非夜,发现顾非夜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一如初见般,迎着他的身影。江渔承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的初见可不怎么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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