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庭代表擦汗:“元帅阁下,这一点我们已经集中讨论过,我们认为在特殊时期阶段,既然无证据证明东域核心区在叛变前不是受主帅嬴楹元帅驱使的,那么现在军心未定,给民众一点讨论的自由实际上是——”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沉静的独立元帅截过:“嬴楹元帅已经在东域核心区的抵御战中牺牲,是谁给你的权利。”他越说,那双沉静冷遂的眸子就越是泛凉,透着深不见底的漆黑:“污蔑曾经的东域元帅。”会议庭代表立即被吓得脸色一白,不仅话被这已经算是凛然发怒的冷意吓得不敢说了,连脚都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然而裴元帅说完起身,会议庭代表更是面无人色,险些哆嗦,裴时蕴元帅仍然是蕴怒,可这怒不像是爱人含冤而死带了几分悲无数恨切,而只是出于公正出于尊敬:以至于观众竟一时间有些空洞和茫然。裴时蕴元帅:“我与嬴楹元帅虽鲜少相交,但也知道她功勋卓著,为人冷直,探望恩师是她出于敬重才屡屡拜访恒元帅,在你们眼里却成了她结党意图推翻星云。”他语气不重,话中锋锐却让好几个人坐立不稳:“如果嬴楹元帅和东域这样做,星云的第一道防线早已溃败。”哪轮得到他们在这里蓄意抹黑?裴元帅没有明说,但这话已经是极狠极厉了,他携四位元帅离开后,整个会议庭还沉浸在众人噤声紧张冰冷的气氛里。会议庭代表满脸苍白,四肢发颤,竟然是早已坐不下来。回到指挥舰,也是他们脸生的副官靠近,低声说了句,裴时蕴元帅转过脸来,依旧是侧脸,依旧是半身都被窗外猛刮的风雪淹没。观众只能看到裴时蕴元帅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微微下垂的眼睫。“安抚好十三军。”相比于会上的冷冽狠厉,结束会议后的裴元帅明显是偏向嬴楹元帅和十三军居多,话都平稳。“他们陡然发生元帅交接,多有不便。”“左溯元帅求见。”左霖作为嬴楹元帅的副官,在元帅牺牲时自己也没能得以保全。而左溯恰好是左霖副官的妹妹。视频里,就是她接替嬴楹元帅成为了东域的指挥。“什么事。”左溯还很年轻,以她的资历,如果不是一方脊骨倒了绝无可能轮到她坐这个位置。她也恭谨地双手递上一封信。就和聊赠一枝春的习俗在星云已经被无限淡化一样,通讯发达的时代很少会有人写书信,现在的文字也偏向简单化。用书信通知的方式也显得古板而可笑。但裴时蕴元帅接过看完了一整封信,只递给副官,就告诉左溯:“回去吧。”“元帅?”“嬴楹元帅把她留下的心腹和机密作战基地的密钥留在了机甲的后备能源舱里。”裴时蕴元帅转头看外面纷飞的大雪。这雪分明是星云生态崩塌,末日环绕的征兆,此刻看来却莫名有几分凄切冷清。“后备能源舱是机甲自爆密钥的所战之地,她离开时,就料想到身边将领之中有人不可信。”副官也面露沉重:“嬴楹元帅在东域前线战死,守护星云的功勋是不可能抹灭的,会议庭想借污蔑嬴楹元帅抹消他们决策失误导致的星云体系几乎分崩瓦解,是在自取其辱。”裴时蕴伸出手,把信又拿了回来,才说:“你先去处理吧。”副官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裴时蕴元帅就拿了信,手指展开,在纷飞的大雪里把那信看了又看。这场景和《后记》重合,多让人瞬间就想起那场使他们生死诀别的大雪啊。可是大雪里的裴时蕴元帅是和嬴楹元帅生生错过,是嬴楹元帅预知了西域的危机而率先终结了西域可能的灾祸,才因此身死,是她选择了如此的命运的。而现在,他们甚至还没认识过,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为军域元帅,互相知道彼此尊重彼此,但甚至到死,裴时蕴元帅也没了解过比这更多的事。这.或许也算得上一种遗憾了。但观众很快就发现他们把楚昭想得太好了。在紧急状态下的星云是无法独立运转的,所有决策必须通过独立元帅和所有会议庭列席的高级将领投票通过。因此接下来的时间里会议庭疯狂地反扑给嬴楹元帅继续泼脏水,而裴时蕴元帅和星云其他人却是在左溯元帅和十三军的坚持争辩下更加清楚嬴楹元帅在任期间所做的努力。又是一次狡辩失败,会议庭新的代表强装镇定,最后却面如纸白,要追上独立元帅辩解时,副官拦下他,裴时蕴元帅顿住,慢慢回首。“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以为嬴楹元帅所做的一切,就能被你们扭曲抚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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