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眼里闪着泪看不清囊袋,只能傻乎乎地问:“可、可是,林老爷不是说你们要结秦晋之好。”“无稽之谈。”魏游敲了敲他的脑袋瓜,“你先前离得远没听见我与林老爷说的话,我说我不会纳妾,家里头有一只小霸王占有欲极强,看不得我和别人挨得近。”江盛注意力全在“不会纳妾”四个字上。当时喝了几杯酒,满脑子想魏游接林家哥儿香囊的场面和林老爷说要缔结婚事的声音,旁的什么都听不清。现在想想,好像是没听见魏游同意来着。“可是你收了林家哥儿的囊袋。”一想到当时的画面,江盛缩回去一点的眼泪又开始泛滥地一发不可收拾。烦死了。他从来不是爱哭的人,以前贪玩摔断了腿不能变心爱的尾巴他都没哭,现在光是想到魏游要跟别人好了就受不住委屈。他不要喜欢魏游了。水汽泛上来,看魏游都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江盛想躲开魏游的视线,让自己不要太狼狈,却被人轻柔地拥入了怀里。“怎么又忘记了,不是林哥儿的囊袋,”魏游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王府里怼天怼地,别人欺负到头上怎么就会偷偷地……”哭。魏游打趣着,却被渗入衣襟的湿热封住了嘴。平日没心没肺地笑,真正委屈起来哭得无声无息,真叫人……真叫人……魏游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无奈地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把人拥得更紧了。等江盛平息了会儿,顶着红眼眶不好意思抬起头,魏游终于找到了形容词。真叫人,想亲亲他。第35章魏游讶异于突如其来的冲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滚烫情绪在心口蔓延, 融化了语调:“还生气吗?要不要唤府里的绣娘替我作证?”江盛哪好意思开口,又把脑袋躲人怀里去了。打死不出来。魏游无声笑了笑:“要是还生气,把碍眼的囊袋再摔一次如何?你绣的不给你摔了, 总共就这么一个, 舍不得。”腰间的手紧了紧, 魏游垂眸掠过泛红的耳尖, 落在香囊上。“还是说摔囊袋没法子解气,要不要换个茶杯试试,声音清脆更有实感。”魏游哄着他,“还不愿意说话?要是不过瘾砸我身上试试?”“不砸。”江盛终于开口了,声音闷闷的, 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他又补充:“疼死了。”魏游心中熨烫, 伸手去掰他手里的酒壶,没花多少力气就取了过来, 放在身后江盛够不到的位置。“下回生气跟我说,别一个人在池边喝酒,很危险。”江盛知道魏游在关心他,对比之下心生更多愧疚和负罪,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大脾气, 现在不仅香囊丢人,他也没好到哪去,“对不起,我在宴会上给你丢人了,你生气了吗?”“怎么会。”魏游道。“可我众目睽睽下, 无缘无故发脾气扔东西。我也不想的, 只是、只是……”只是喜欢魏游,所以见不得别人对他示好。要是真正的伴侣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 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心意相通的夫夫,他没有资格管对方的感情.事,真要纳妾也管不着,宴会上他的行为就是典型的无理取闹。他好坏啊。魏游煞有其事点点头:“你也知道啊。”江盛耷拉着脑袋自我谴责,一听魏游的话,一把推开魏游从他怀里离开,气的两个脸颊鼓成河豚。温柔败给不解风情。魏游低低笑出了声,被人瞪了一眼,他伸手触摸气恼的小脑袋:“我没有生气,下回你遇上想往王府里送人的,直接摔杯子让人滚出去。”江盛犹犹豫豫:“这不好吧?”但心里的小恶魔蠢蠢欲动。“有什么不好,你是王君后院你掌管,你不同意谁敢欺负到你头上来。”小恶魔不仅动,还摇尾巴了:“他们会说你惧内,夫管严,在外面抬不起头来。”魏游看着他道:“我对他们说就喜欢你泼辣的性子。”这人怎么说这些啊!耳尖的红不自觉延伸到脖子后,江盛一时移不开眼,魏游认真看人时总觉得眼里盛满了星光,十分深情。就像现在,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眼里只放的下他一个人。一只手忽然蒙上魏游的眼睛。他轻轻眨了眨,羽睫扇过掌心,眼前的手微微颤动,却没有挪开。“真、真这么说了呀?”江盛说话结结巴巴,不好意思。手虚虚掩掩,魏游透过指缝描绘江盛的轮廓,把他的羞涩注入心口:“要不要我们再回宴会一趟,我亲自说给你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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