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炮。”江盛嘟囔了一句,在场人深思各异,魏游轻拍他的手背,倒是来者不拒:“既然周知府有心,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刘管家,银两入库,去外头宣一句饶州衙门捐银一千两。”沉重的箱子被抬走,书房空了不少,魏游话锋又一转:“钱虽收了,但周知府谈人情,日后本王怕是帮不上忙的。”谢老不悦地皱起眉:“王爷此话多有刻薄……”饶州城谁人不知周知府和庞大人皆是清廉之人,魏游说的话对周存来说就是侮辱。“老师,”周存咳了几声打断他,“王爷放心,罪己的奏折昨日便送出了饶州城,想来年后皇上能有定夺,我之今日,与王爷无关,是我心性不定。”那最好。江盛撇撇嘴,虽然明白周存当初是职责所在,可待人的态度实属恶劣,令人不喜。爱憎分明,江盛的表情写在脸上旁人一目了然,谢老到嘴求情的说辞拐了个弯,叹了一口气。昔日无缘师徒缘分,今日再见却已形同陌路。江盛被盯着不舒服,悄悄扯了扯魏游的衣袖:“你认识那位老人家吗?”魏游看了一眼谢老森*晚*整*理,倒是没藏着掖着:“认识,他曾教导过皇子,当过我两年敬爱的温书先生。”江盛看看魏游又看看谢老,沉默半晌:“他看起来不太想要你这份深厚的敬爱。”“是也,毕竟我对皇上说他文采不行又是个老顽固,自己不善教学却要霸占国子监祭酒的名头,随口一说他祸乱朝纲,皇帝信以为真把他流贬了。”“只是没想到他曾经门下的弟子周存受牵连被贬饶州,我左思右想,这便是他与我争锋相对的缘由吧。”魏游也是察觉周存对他有莫须有地敌意才翻记忆的,当初他时不时盯着江盛看,魏游还怀疑他曾经对江盛求而不得,翻了好长的记忆才记起来这事。原身的黑锅他背定了。江盛:“……”怎么每回心里动摇魏游还有点人性时,下一秒就直面翻车?这根本不需要细想,就是啊!他又同情周存了,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他老师被魏游诬陷了一遭,他没一口唾沫骂死魏游就不错了,这么一看周存第一回见到魏游还算克制。不光江盛,谢老也很是无语。他年纪是有点大了,但还没老到耳背的地步,所以倒也不必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地瞎说大实话!“王爷倒是变了不少。”谢老无奈道。可不是吗?灵魂换过了。谢老又看向江盛,心情复杂,他五年前离京时,江盛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每回见到江盛他都觉得这小哥儿少年老成,如今反倒返璞归真了。幽幽的视线差点把江盛看得炸鱼鳞,谢老感叹:“王君变化也不小。”可不是吗?灵魂也换了。“王君的性子看着比前些年开朗了。”江盛打哈哈:“哪里哪里,兴许是换了地方,也无需过得那么累,解放天性了。”魏游:“……”以前江盛说谎时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瞧不出撒谎的痕迹。如今不光说话脸不红气不喘,还大胆的调侃了一把。小神仙说谎功力见长啊。意料之外的答复让谢老愣了神,随后释怀地笑出了声:“好一个解放天性,院外匾额的字想必是出自你手,几年未见,王君的书法已然登峰造极,我原忧心你成婚后荒废读书,可惜许久,如今看来是老朽想差了。”“不……”江盛解释的话被魏游摁下,又拉过他的手在指尖摩挲,痒的江盛差点蹦起来捶他。魏游似是无所觉,笑容依旧和煦:“多谢先生谬赞,娶得江家嫡哥儿为夫是本王的福分。”“王爷倒是实诚。”“好说好说。”谢老没再和他扯皮:“这福幼院……也是王君所想?”“自然,沧林地动,夫郎可怜年幼失亲者,便找周大人划了一处空宅子安置,平日吃穿住行皆可在福幼院中,等过了六岁,便可随夫子上学——”“等等,王爷允他们读书认字?”谢老看着魏游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番,难以置信这话是魏游说的。要知道读书人花销可不少,笔墨纸砚价格昂贵,王爷供其读书是多大的浪费啊,不如给官学中的秀才,兴许还拼一个状元郎福佑饶州。“考取功名兴许不能,但识字算数还需懂一些,日后出了福幼院也能赚钱养家,不至于饿死。只是饶州文人墨客少,谢先生若是愿意——”“敢问,这收的幼童是否均为男子。”魏游笑了笑,谢老有不好的预感:“哥儿、女子一同。”“什么?!这万万不可,简直荒唐!女子和哥儿怎能一同混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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