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时安静。门外哒哒哒踩在青石路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几人朝门口看去,一名穿着王府护卫服的下属撞进他们的视线,魏游右眼皮跳了一下,隐隐不安。“王爷,平州来信!”平州?饶州在东岭的西北角,而平州在东岭的西南角,一南一北,相距甚远。呈递文书上印有平州官府官印,在显眼处还附加一个熟悉的印章,魏游和护卫长一眼认出来,这是下派去赈灾的驻军私印。魏游拿过信,一目十行。“出什么事了?”江盛投去担忧的目光。魏游摇摇头示意他别担心,把文书给了身侧的柴正峰,严肃道:“叫上覃洐,让他抽两千兵过来。”“王爷要随军?”柴正峰洞悉他的言外之意,并不赞同,“信是五天前送出的,如今平州和岩州两地情况不明朗,还请王爷顾及自身安危,非必要时刻勿要以身犯险。”“平州和岩州反了?”江少卿抓住关键词,打断了柴正峰的话。魏游嗯了声:“赈灾一事本就是本王负责,此次饶州岩州两地动乱乃赈灾不当引发,本王自当过去一趟。”再者,岭北三州他都派人查探过,此地高温多雨、湿热同季,土质大多为酸性土壤,水稻喜酸,照理来说产量不该这么低,但因山陡而树多,无多少开垦的耕地,岭北最大的水稻种植地——建州沿海小面积的滨海平原,因受台风影响损失惨重。所以他想找个气候适宜土质肥沃的州,专门种植水稻以供解决东岭八省粮食问题,无论如何,都要走平州和岩州一趟。“王爷——”柴正峰还想再劝两句,可魏游抬了一下带着扳指的手,止了声。晚上,今夜两人早早洗漱完。江盛拖鞋上床后躺下,大手穿过他的腰际从背后抱紧,他放松身体贴在温热的胸膛上,听着身后强烈跳动的心跳。魏游闭上眼,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抱歉,原本打算后天一起过元宵。”柔顺的乌发擦过鼻尖,无需睁眼就能猜到摇头的动作,魏游挑起一缕发丝缠在食指上,凑到嘴边亲了口。又觉得怀里的人自晚膳后一直安静得过分,他半支起身,借着微弱的灯光去寻他的脸:“怎么不说话?生气了?”江盛轻轻地抬起脑袋,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没有。”身下的声音闷闷的,是个人都能感觉到语气中的言不由衷,魏游松开固定住腰身的手,掰过他的身体面对面,江盛却避开视线不看他。魏游深想一下就明白了,却还故意逗他:“真生气了?等回来在院子里给你亲手布置一个元宵晚会怎么样?”江盛用一个吻堵住了魏游的话,笨拙又生气,磕磕绊绊把自己的唇角给亲破了,还赌气似的在唇上咬了魏游一口,又轻轻舔舐道歉。闷闷不乐:“我不要。柴正峰不是说你不去也行吗?”魏游笑了下:“怕我死在……”“不许说。”凶巴巴却软绵绵的模样着实招人稀罕,魏游舔了一下嘴唇,拉起江盛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不怕,忘记剿匪的事了?你家男人厉害着呢。”“臭不要脸,”隔着一层薄薄里衣,魏游的心脏在江盛掌心下一下下有力地颤动,莫名让人心安,江盛把头抵在他的胸腔上,“上回你是参谋又没直接上前线,可你这次……”魏游的额头触及眉间的孕痣,平视对方:“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可你这回不打算带我去。”原来在担心这个,魏游是没打算带江盛过去,不过危险是其次,主要是……魏游的视线不经意间瞥向对方的腹部。胡天乱地这些天,他不确定里面装了小鱼仔没有。也就是这一份迟疑,江盛知道他猜中了,魏游居然真的没打算带他一起去。江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放置在肩膀处的双手用力一按,整个人翻身而上。“来吧。”他居高临下道。魏游好笑:“来什么?”江盛轻轻捶了他一拳:“你这人怎么明知故问。”柔和的灯光下,江盛脸上泛着一层浅薄的红晕,像是染了淡淡的红胭脂,妖媚却不艳俗。魏游双手固定他的腰身,防止他坐不稳掉下来:“怎么,夫郎翻身做主人,想在上面了?”江盛龇牙,对他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极其不满,不满的后果就是恶狠狠撕开他的衣领,露出衣物遮挡下的好身材,然后轻挑地俯下身,做了一个魏游无法抵抗的动作。舔了一下凸起的喉结。“行啊,今夜让你尝尝在下面的滋味。”魏游眯着眼,听完他危险的言论,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床帏的阴影下更加深不见底,江盛有片刻的退缩,但被魏游的一声轻笑激起了斗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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