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略显迟疑。十日前村子里来了一群人,虽穿着低调朴实可气质分明,一瞧便知非池中之物。自从这群人来,村子热闹不少,村东到村西,连平日里不大走动的人都对其津津乐道,猜测来历,如今听小郎君提及才知原是来自建州。刘哥用鱼竿轻戳鸫鱼背,万分为难:“不是我舍不得,小郎君有所不知,再过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海龙王出海日,需有鸫鱼供奉,以求风调雨顺,年年有鱼,所以你看这……”魏游笑着看了柴正峰一眼,后者利索上前,往刘哥手心塞上东西。刘哥颠了颠分量,左右观望,确认无人注意他们后把东西揣进怀里,嘴里的笑容自始至终不消融。他又想起来,家里水缸里还养着三尾鸫鱼呢。足够了,足够了。“哎呀,不是我吹,这鱼不仅和海龙王息息相关,还有送子观音的奇效呢。”“这倒是神奇。”口头上应和着,实际上笑笑过,谁也没当真。江盛的食尖划过鱼鳍,剔透的鱼身映衬下,无端显出些亲昵。魏游见了,随口问:“想养着?”“嗯?养什么?”江盛不解。魏游仅当他是舍不得吃:“鱼,建州院子里的池子空荡荡的,你若是喜欢就养着观赏。”原本还在逗鱼的手倏然收回,回头瞪了他一眼,撅起嘴巴气鼓鼓地走了。怎的还生气了?魏游属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好半晌,等人走出好几米远才顿然醒觉,连忙跟上去打趣:“夫郎不仅食量惊人,气量也比海宽呐,就大人大量别和我一条小虾米一般见识。”闷气生的好好的,一有人服软,压在胸口的火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瞬间爆发:“喜欢那狐狸精就养啊,我又没生气。”这吃的哪门子醋。魏游又好笑又冤枉。宽大的手掌顺着对方的小臂一路向下,掰开一节捏紧的手指,张开五指强硬地插入手心。小手挣扎不止,几次三番差点挣脱,可魏游丝毫不放手,最后惹恼了人,虎口一痛。魏游无奈地揉搓对方炸毛的脑袋,来回顺毛,大概是折腾累了,虎口的紧绷感渐渐松弛。魏游低头看去,整整齐齐一排牙印。“好一个‘灵牙利齿’,回头就把那鸫鱼炒做糖醋鱼,给夫郎补补身子、补补牙。”江盛牙痒难耐,凶狠磨牙,又想吃人了,那个姓魏名游的人。魏游憋着笑,故意问:“去捕鱼还是回去吃鱼?”回答他的是一声咬牙切齿的:“吃鱼!”吃鱼的后果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没吃撑欢天喜地去海里欺负鱼,还有一种就是江盛这种,吃撑了窝在魏游怀里嘤嘤叫。微鼓的肚皮朝天摊开,露出细软的表里,宽厚的掌心覆盖住大半白花花的肚皮。被触碰的肌肤因滚烫的热度猛的一缩,大掌揉搓的动作跟着停住。肚皮的主人转头躲进魏游怀里,露出半只透红的耳朵,即便如此,嘴上依旧硬气到底:“你轻点,肚子里要是有孩子都被你摁扁了。”恶人先告状这招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魏游放轻力道来回打转,怀里的人却不安分,一会儿用食指在他胸口画圆,一会儿发出舒服的呻.吟。“别闹。”怀里的香味更浓了。魏游忍无可忍,一把把人抱起,往里屋去,把没有防备的江盛吓得嗷嗷叫:“干嘛呢你,说说都说不得了,我告你家暴。”仔细看去,脸上哪有半分惊慌,反倒笑意盈盈,勾人的眼睛亮的跟狐狸精似的。欠教训。“活力十足,看来健康的很。”江盛脚尖摩挲着柔软的被褥,脸上冷冷嗤笑:“瞧把咱们大荆的瑞安王猴急的,青天白日的强抢民男,把人锁在床头,还有没有枉法了,孩子他爹在家等着奴家做饭呢。”修长的手指一勾,衣带子丝滑散开。魏游俯下身,手背在他的耳后很轻地滑了一下,懒懒地嗯了一声,说:“做鱼?”一个吻融进枕头,江盛掐着魏游撑在耳边的手臂,被亲的软的说不出话来。魏游的手指划过撑起弧度的肚皮,没入里裤,江盛浑身一激灵,身体瞬间紧绷,没等缓口气,就听耳边传来带有笑意的低嗓:“这位小夫郎怀了?那一会儿为夫亲身向肚里的孩子问好。”密集的吻亲的江盛晕头转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等理解之后。江盛侧脸在枕头上擦了擦,通红的耳朵热意不减,甚至蔓延至浑身上下,像是在开水里滚过,红的像只任人宰割的小龙虾,羞耻得再没开口说过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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