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昀莫名其妙,“我没有。”田束忙行礼。沈清昀不干了,抓着他解释,“是凌霄煜招惹的我,我又没有跟他怎么样。”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刚好被侍候的下人听到了。下人们觉得这屋是没法待了,好在南宫泾在这时来了。“听说你找我。”南宫泾一袭黑衣,面容有些疲惫,他刚刚在前院拜见了相爷,没说几句话便来了沈清昀的院子,“大老远就听见你在那嚷嚷,怎么?这是故意欢迎我的?”沈清昀便笑着招呼他进来,仿佛沈清凌的失踪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南宫泾却觉出了不妥,“你这是--又觉得本王可以当做挚友了?”他可没忘记,沈清昀之前跟他疾言厉色的摸样。“老师,您怎么还记上仇了?”沈清昀笑着让人备茶,“老师请上座。”“本王可不敢当。”南宫泾道:“你这重色轻友的姿态,当真让本王好生失望。”沈清昀想快点把这事揭过,于是认真地道了个歉,然后说道:“老师,咱们可以谈点别的了吗?”南宫泾喝了口茶,“你想问什么,直说就是。”这句话正和他心意,于是沈清昀便开了口,“凌儿是不是被你带走了?”此时房间里的下人都已经被他打发走了,外面门窗大开也不怕隔墙有耳。沈清凌如今贵为公主,就算没有这个身份,堂堂相府千金无故在街上失踪,说出来也不是件小事。南宫泾在听到这句话时面色不太好看,“你如何又敢断言是我所为?”他知道沈清昀一直有什么说什么,却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毕竟之前冤枉他的事情才过去不久。沈清昀不尴不尬地抬起眼,“我既然知道老师如何看待凌儿的,自然也能猜到老师如何去做,老师想让我妹妹变师母,这么做,不是最直接?”南宫泾气的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你讲话用不用过过脑子?”他咬了咬牙,“当街将人掳走,你是想将我至于何地?”沈清昀没理会他的跳墙,波澜不惊地喝了口茶,“事实胜于雄辩,你来的时候,没发现府里少了些什么吗?”南宫泾沉默下来。阖府上下没有一丝慌张感,仿佛丢的不是他们家的小姐,而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传闻沸沸扬扬,也如同热闹一般说散就散了,最让人觉得不解的是,平日里一直跟在沈清昀身后的江国世子此时并没有如影随形。沈清昀清亮的眸子动了动,“泾王,你与北榆如何商量的,我都知道了。”“本王没同他商量过。”南宫泾咬死不认。沈清昀‘唔’了一声,呐呐说道:“原来,你们已经默契到这种地步了么?”“你--”怎料沈清昀并不管南宫泾,而是径自说道:“想来,老师该是想了多次才做出这种决定,但将人掳走这件事,做的确实有失妥当。”沈清昀抬起眼皮,“眼下相府的境遇,实在经不起折腾。”玄帝本就因着御灵族到昌国坐落相府一事而怒不可遏,又因沈清昀一事与相爷生了嫌隙,虽说相爷冒死救了他,可只要给他时间思索,便能反应过来这只怕是一出苦肉计。这个节骨眼上,玄帝想让沈清凌回来重新促成这桩婚事,却意外失了正主,震怒之余必定会将这一切联想到是相府在做局。“老师,您这分明是要将相府往绝路上逼。”沈清昀轻叹一声,“我爹他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他想见南宫泾,是因为知道这个人是如今大昌国最有可能帮助他制衡玄帝的人。而支走凌霄煜,便是想跟南宫泾旁若无人的好好聊一聊,毕竟他们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和平,因此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沈清昀想要在保全相府的前提下替凌霄煜扫平一切障碍,南宫泾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他必须知道这个人心里的真正想法。前世,南宫泾的下场并不好,但他当时身在江国,因此并不知道昌国这边的乱子,只道是被褫夺了封号,收了兵权发配到边境苦寒之地,在路上,饥寒交迫狼狈而死。死前,曾说自己再也不当马前卒,但那个人做的事情,却比起马前卒都不如。他可以为大昌生,亦可以为大昌死。因此这一生,在所有的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沈清昀想要搏一搏,为了凌霄煜,为了自己,更为了相府与死在那场战争中的所有人,包括一片赤诚忠心的南宫泾。“你见了凌儿,想必应当知道,她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受到伤害。”沈清昀说:“云京城外的那些事,起初我以为是你做下的,现在想来,确实是冤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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