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煜半点恼色没有,一脸淡然,“告诉你们太子,叫他自求多福。”宫人颔首拜礼,不敢答话,直到见凌霄煜消失在宫门口,才敢回去禀报。--凌霄煜回了相府,见沈清昀精神着,正瞧着一帮小孩玩蹴鞠。桌案上放着笔墨,他看几眼,低头画几笔,再看几眼,又画几笔,模样专注,让人越发喜欢。凌霄煜缓步向他走过去。沈清昀只觉一股暖香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川木的味道,彼时一抬眼,便见到了熟悉的人影。“这是什么?”凌霄煜伸手在画上用指尖绕了个圈,将点墨圈住。沈清昀看世子的模样,应该是谈的极好,不由得笑了起来。“事情都办妥了?”他迫不及待放下笔,倾身靠过去,“如何,太子怎么说?”“不曾见到太子。”凌霄煜沉吟着,还是说了一句,“倒是见了玄帝。”沈清昀一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凌霄煜微微皱眉,显然不想提这个人,于是伸手又自敲了敲桌案上的画,“还没说这是什么?”感受到面前人的情绪变化,沈清昀极其贴心的把画拿起来,不再提刚刚的事情。“这是送给殿下的珠宝。”沈清昀开始指着画上的图形讲:“这是我,这个是你,中间是我许给你的。”凌霄煜听着他胡说八道,还不忘接茬,“这么多都送给我,是想做什么呢?”“想你快点来娶我啊!”沈清昀不要脸地说:“我等的辛苦,谁知道你还要攒多久的聘礼。”“为什么要攒聘礼?”沈清昀怔了怔,诧异道:“连春华都知道娶妻得攒聘礼,你竟问我为什么?”“不攒聘礼,难不成你想白嫖?”话音刚落,就被凌霄煜捂住嘴巴揽进了怀里。沈清昀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角,紧接着,一道颇为稚嫩的声音响起,“白嫖是什么意思?”踢蹴鞠的小朋友们此时围了一圈,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显然对这个新鲜的词充满了好奇。沈清昀面上一热,尴尬的手足无措,最终气急败坏地踢了世子一脚,“孩子在问你话,怎么都不答。”说着,已经拿了画,一溜烟回了房间,再也不肯出来了。凌霄煜随意将孩子们打发了去,继而随着那道离去的背影而去。对于他来说,跟沈清昀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像是偷来的,他知道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不会太过长久,毕竟很多事情还悬在那里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刃,要想无忧而活,就必须将这些事都解决掉。他虽在玄帝那里挣来了脸面,可其实他知道,玄帝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无法保证能给沈清昀无虞的生活。江国景帝的事情没解决,如今又出了太子的事,他在江国腹背受敌,如果带他离开,根本没办法保证能护好他。现今相府屹立不倒,沈清昀在昌国便有依仗,倘若失了相府这道屏障,他的境地只会变得更加艰难,所以他得替他护好相府,但护好相府的唯一途径,就是给玄帝不断施压,让他没机会对付相府。可玄帝如今已经跟太子联手,他若想压制玄帝,就必然要寻一个稳妥的人联手,所以他找了南宫泾。沈清昀虽然从没跟他提过这事,但他知道,沈清昀的心思跟他一样,都想将南宫泾拉拢过来。但南宫泾这个人心机太深,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他还是要靠自己。凌霄煜思索着进了屋,就见沈清昀正把那幅画放在桌案上,并重新研墨打算添上几笔。但凌霄煜没给他机会,已经靠过去将他抵在桌案前,与他接了个绵柔而深长的吻。他一只手从身后捞着他的腰身揽过来,一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偏头靠过来。“怀洲,张嘴。”他轻哄。沈清昀内心燥热,却并不想依了他,他扬起下巴,挑衅般地撩起眼皮,“怎么?殿下这是做什么?”“言传身教。”“?”愣神间,便又被这人按着亲了一口,唇齿间的味道带着股冷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们就着这样的姿势,从最初的浅尝到情不自禁的欲求,最终被那些想要的念头疯狂侵蚀着躁动的内心。“怀洲,你会跟我走的对吗?”凌霄煜一边吻着人,一边询问。沈清昀起初被他抵在桌案边缘,之后便被他抬手托到了桌案上,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可凌霄煜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纠缠着怀里的人。见他不答,便更加用力地攥着他,搂着他,揉着他,吻着他。他像一只欲求不满的野兽,在沈清昀的唇齿间流连,带着一股子狠厉,似乎要将人揉碎进骨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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