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坏话你也敢讲?小姐,这人杀了便是,省的满口胡言连累了咱们。”手下随从眼见这人胡言乱语,惊得冷汗都要落下来了。可轿中的主人却并不觉得这算什么,“胡言乱语如何就得杀了?带回去好生教训就是。”那小姐脑满肠肥,手里还拿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带着满嘴油渍,继续说道:“本小姐就喜欢这种宁死不屈的,你们几个过去,把那牌位给我抢来劈了烧柴煮菜,再用杭间的醉花春下酒。”立刻有下人上前抢了木牌劈成两截。“谢玉莲,你不是人。”县令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嘶声大骂。“本小姐是仙女,确实不是凡人。”那被唤做谢玉莲的小姐自轿子里走下来,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与你娘子这般恩爱么?我偏要让你伺候本小姐舒坦,让你娘子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那小县令不堪受辱,被人制住没法有别的动作,当下便要咬舌自尽,岂料那小姐早有所感,“你敢死,七旬老娘,还有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回头我便全送到窑子里让她们挂牌接客,邱宏远,你想含笑九泉,还是想不得好死,是愿意让她们好生活着,还是一命呜呼,仅凭我一句话。”小县令将那苦水咽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本以为会就此屈服的他却突然死命翻身挣开桎梏,端的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奈何小姐身边随从全是能打的,双拳难敌四手的小县令到底还是被一脚踹翻在地。沈清昀他们就是在这时出手的。小姐身边的随从都带着刀,刚刚那一番纠缠使得小县令的手臂被划出了一道猩红翻开的口子,看着触目惊心。一众打手与那小姐丫头被沈清昀他们带来的人制服,全都捆起来绑在了湖泊边缘的树干上。那小姐气愤异常,“本小姐乃杭江三堂当家主母,从三品女官,你们好大的胆子,敢绑架朝廷命官,简直是不想活了。”沈清昀卷着帕子微微偏了头,掩住了那一声汗香脂粉气,三堂当家主母?从三品女官在此强抢良家妇男?“谁封的朝廷命官?”沈清昀问。“自是陛下亲封,我家富可敌国,你算哪根葱,用得着知会你?”谢玉莲满口粗鄙之言已是叫人不喜,偏生那身上的味道又实在令人不舒服,惹得沈清昀直皱眉,于是干脆倒退几步,岂料没退明白险些一脚踩了凌霄煜,幸亏后者躲得快,伸手抵住了来人的腰。好闻的川木香混合着世子殿下身上特有的味道,以及那抵在腰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的温热手指,居然让他有点儿想入非非。“殿下,你真好闻。”他虚浮抬脚,偏头轻轻说了一句,又在凌霄煜还没来得及说话之时退了下去。不动声色的调戏完了人,沈清昀偏头咳了几声,待那女人不吭声了,才又自走过去,“既是陛下定的,倒也无可厚非,想必小姐仗势欺人自有道理。”那小姐还以为沈清昀怕了,顿时趾高气昂,“这就是了,识相的赶快放了我,本小姐念在你们初来乍到,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拖下去。”沈清昀慢悠悠地说道:“去喂喂鱼,除一除这一身的铜臭味。”谢玉莲怔然,满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胆敢--”沈清昀却已经回了身,并不再理会那小姐又说了什么。只听扑通扑通几声,余宁带着魏铜已经将这帮人挨个下了饺子。湖泊水起,涟漪一层接着一层,而此时的沈清昀,已经找了布料伤药来到那个叫邱宏远的小县令身侧。小县令佝偻着身子,抱着那劈成两截的木牌,哭的稀里哗啦,垂泪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却又讲不出其他。“昌国救不活了,昌国救不活了!”沈清昀蹲下身,将伤药递给他,“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救不活?”邱宏远是个执拗的,也并不觉得自己之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见有人问,索性讲道:“当今帝王只想着争斗,从来不知百姓疾苦,朝堂奸臣当道,已经没救了。”他仰天长叹一声,抱着灵位一边起身一边狂笑不止,留下微楞中的沈清昀。被下了饺子的人此时捞上来,余宁给他们留了半口气。凌霄陌探出头来,不耐烦地催促问还走不走,于安将车帘放下,耐心陪着太子,不让他找事。沈清昀心情算不得好,便没急着走,难得甩开云京追出来的那帮人,他本想歇歇,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原以为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又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正常。“你也这么觉得吗?”沈清昀顺着河边走,走几步回过头去看凌霄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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