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昀搞不懂了。这时,柳鹤知却回了头,“我与将军之间的交集,在杭江而不在云京。”这一言词,更是叫沈清昀有些迷茫,“怎么?难不成我与大人在杭江见过?”“六年前,将军曾路过杭江,在郊山上面救了一位跛脚少年,将军可还记得此事?”重生归来又在现世过了将近三年的沈清昀:“……”柳鹤知摇头苦笑,“我就知道您不会记得,施惠勿念,受恩莫忘,将军向来如此。”沈清昀还在想着前世的事情,按照柳鹤知所说的时间推算,六年前,该是自己刚刚离开云京准备去边陲的时候。当时心高气傲,又因着参军的事跟家里闹了好大的不愉快,因此甩了相送的人,一个人独自往边陲去。怕被人追上,所以绕路而行,路过杭江也确实救过什么人,只是这柳鹤知--他正想着,却见柳鹤知向着他直接拜了个大礼,“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大人快快请起。”沈清昀忙上前去扶他,“这如何使得?”“下官就是将军曾经路过杭江救下的人。”想到过往,柳鹤知一时感慨,“想不到当日一别,竟是寒来暑往几多春秋,当日云京城外见了将军,碍于人多眼杂不好上前,之后几次想去相府拜访,都因种种原因错过,是以到了今时今日,才有机会来见将军,实在是惭愧。”沈清昀不知道还有这些过往,也很难想象当年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救的人,以至于让他这么多年都没法忘怀,他看了眼台案上的书册,皱眉道:“所以你弄这些,是因为--”“我曾经跟邱宏远是一样的想法,直到遇见了将军。”柳鹤知回忆道:“记得当时将军对我说,如果因为天道不公而自暴自弃,那天道必然要弃了我,反之,如果自强自息,那么天道见了,也必定会被感化。”沈清昀实在是记不得当初居然还说了这种误人子弟的话,不由得苦笑连连,“大人如今深得帝心,想来该是得偿所愿了。”“在下因将军而走到今日,过往自不必再提,只是如今朝廷却并不如看似的风平浪静,将军当真要撒手而去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清昀也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于是直白问道:“所以,大人是想劝我回云京?”“如今相爷因将军的离去而在朝堂上被各方势力打压,更有甚者,竟伪造了相爷通敌叛国的证据,帝王现下已经生疑,如今相府不好过,难道将军不该回去助相爷洗脱嫌疑吗?”柳鹤知表示难以理解。“清者自清,我相信陛下定会彻查此事,还父亲一个公道。”他既是重生归来,便该清楚当年相府叛国一事是栽赃,玄帝意在江国,断没有先一步伤了自己根基的道理,就算他想用相府逼自己就范,也得在灭了江国之后。“是这样的道理不错,可现今难就难在云京城的变故不止这一件。”柳鹤知微微躬身,“如今京都的人各怀鬼胎,下官若非走投无路,也断不会来寻将军回京。”沈清昀蹙眉道:“怎么?”“只因下官无意中窥见了泾王爷与亲信的往来书信,信上内容让下官惶恐,万没想到,当日云京城外设计江国世子的事情居然跟王爷有关,更没想到,想要挑起两国交战的人居然不是一直想将江国据为己有的玄帝,而是在外征战不忍屠戮百姓掌昌国军马的大将军南宫泾。”沈清昀已经站起了身,他面容冷峻,看向柳鹤知,“此事,大人可知会过旁人?”“如此重要的事,自是不曾。”沈清昀点了点头,“这话,大人烂在心里,切记不可再提起。”柳鹤知脸色立刻白了一白,“将军该不是……”“自然不是。”沈清昀说:“不叫你提,不是为了替南宫泾遮掩,而是为了保大人的身家性命,别说如今没有证据指明当初云京城外的事情跟王爷有关,就算有证据,王爷也不过是为了昌国国运,而非挑起战争,毕竟江国世子若是因自作孽而折在昌国,景帝没有理由前来问责。”沈清昀将事情分析出来,让柳鹤知不许再提。柳鹤知心里不是滋味,“那下官该当如何?”“柳大人是忠臣,陛下委以重任,大人尽心尽力便好,至于其他,大人不必忧心。”沈清昀若有所思,“对了柳大人,我在梨园的事情,还望大人--”柳鹤知立刻道:“下官明白,将军放心,下官定当守口如瓶。”“不,大人最好透露些风声出去,便讲在杭江梨园附近寻到了我的踪迹。”柳鹤知愕然,“这怕是不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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