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命不久矣这事他多少了解过一些,于是捡了要紧的问:“上官公子何出此言?怎得知道是我便一定要救一救?”“爱屋及乌,在下常听春华提起公子。”沈清昀从那眼神中看到了眷恋与溺爱,这让他不免想起当日在昌国内殿中的情形,是以对他的心思了然于心。原来,这人竟然是余宁的情敌,可照着春华那个一根筋,只怕根本不知道这人对他的心思吧!他最受不得这样的事,于是问道:“只是不知,让你爱屋及乌的那个,他知不知道你的心思?”上官濂闻言一愣,随后低头一笑,坦言道:“离开云京之前,我跟他说过。”沈清昀有些意外,“然后呢?”上官濂想起往事,心中不免有些苦涩,“讲实话,其实我真的挺喜欢春华的,他挺可爱的,虽然有些脾气,可很好哄,当日我们在苍山落入秋云寨的陷阱中,曾一起经历过很多事,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他摇了摇头,“本以为自己对他不过是当个弟弟看,不曾想自苍山一别却是叫我念念不忘起来,所幸老天待我不薄,又一次见到了他,我本想着,既然已经动了心思,不如大方承认,却没想到,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沈清昀听到这里,已经大抵知道了前因后果。春华向来单纯,于感情上也是一张白纸,因此上官濂说完之后,却叫他跟余宁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改变。上官濂知他猜中,苦笑道:“公子是不是也觉得我挺冤的?”这一番言词,彻底逗笑了沈清昀。他因着上官濂的施针而有所好转,知道他跟春华的关系,于是也放下戒心,不似之前那般抵触 。上官濂见沈清昀有所松懈,趁机说道:“所以公子体内的无相蛊,是如何得来的?”沈清昀表情一滞,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上官濂说:“公子不必惊讶,我能知道无相蛊,并非是我对蛊毒有多少研究,实在是太过碰巧了!”他一面将针换了几处穴道一面继续说:“世人皆以为无相蛊原有两只相互掣肘,一只雌蛊,一只幼蛊,但其实,所为的雌蛊却是雌雄同体,将幼蛊视为一切不过假象而已。”沈清昀有些疑惑,“雌雄同体,是为何意?”“同体者,自由孕育下一代,是父亲也是母亲,所以它们与幼蛊的情分并不深重。”他为沈清昀扎过的地方推行过血,边动手边问:“说起来,公子可曾听说过无相蛊的制作方法?”这点沈清昀倒是知道一些。当初他从余宁口中得知了无相蛊的事,便翻阅了一段时间的典籍。据记载,制造强大的蛊需要特定的日子,每年的五月初五是汇聚毒虫的时节,也是毒气最盛的时候,因此蛊的制作多于端午之日,乘阳气极盛时制药,将百余种毒蛇毒虫放在一器皿中相互撕咬,期间会不断往里面投放各种毒物,最终器皿中仅存下来的那一只便是剧毒无比的无相蛊。上官濂又问:“那公子可知道,为何这蛊会被称之为无相蛊?”这倒是超出了沈清昀认知的范畴。“只因饲蛊之人将活人投进器皿中供蛊虫栖息。”上官濂敛眸,“活人被断了手脚做成人彘,用各种药材香料滋养三五个月,待那人体有异香之时便投入其中,让蛊虫游走贯穿全身。”“之所以被称为无相蛊,是因蛊虫食肉饮血,最喜欢在人的五官上面停留--”沈清昀蹙眉抬眼,却见上官濂露了个笑,“不过公子放心,松香凝脂是极好的药材,蛊虫贪食,一时半刻还不会如何,只不过--”他微微沉吟,不免有些疑惑,“若只是牵制,应当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你身上松香凝脂的味道如此之大。”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这无相蛊是被你强渡过来的吧?”沈清昀泄气一笑,“被你猜到了,确实是被我用松香凝脂强行引过来的。”上官濂愕然,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痛感了。他看向沈清昀,眸间露了几许敬佩之意,“像公子这样不顾自身以命换命的,这世上还真是少见。”他笑叹一声,“公子当真是痴人。”沈清昀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垂眸苦笑,恰好这时,柳鹤知回来了。“上官,如何了?我能不能进去?”柳鹤知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打扰到里面的人。上官濂将最后几根针收起,这才让人进来。柳鹤知迈步而来,还不等说话,便被一道快速驰来的身影挤到了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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