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拥而上,唐白拦不住也不想拦,腿脚利索地往旁边一闪,抱臂冷漠地看着他们在里面挤作一团瑟瑟发抖。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自己造的孽,无论是什么样的苦果都得咽下去。其余人亦是和唐白一样的想法,不但不阻拦,还跟着一起骂,一时间天坑里回荡着的全是无数兽人发明的各种最恶毒的脏话,如永不停息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进囚牢里祭司等人的耳朵,捂着脑袋也无处躲藏这四面八方传来的恶意。他们低着头,表情扭曲痛苦,胡乱嘶吼出来的后悔的道歉忏悔也已经迟了,被淹没在了声讨的浪潮里。唐白等了好一会儿,等大家最汹涌的一波怒气发泄得差不多,才慢吞吞上前劝慰。“各位先冷静一下,稍等一会儿,还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他们,等他们交代完自己的罪行,我们再决定如何惩罚他们,怎么样?”最激动的时候过去,这么简单的要求兽人们也不是不能商量,又狠狠砸了几下墙壁之后,互相扶着退后,给他让出位置,“既然先知这么说,那就先让你们多活一会儿!”“便宜你们了!”里面的人仍然跟叠罗汉一样,挤挤挨挨地堆在最中心的一片区域,完全不敢靠近四周,唐白用食指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外壁,就吓得里面的人更紧的蜷缩在一起。“祭司,智者,还有绿,山,池······”唐白一连点出了二十八人,“在我数到三之前给我滚过来,不然马上扒了你们的皮。”“一。”唐白轻描淡写地说出“扒了你们的皮”这句话,威力却比刚才被那么多人包围辱骂还大,唐白一人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们逮住,再加上几天的暗无天日的禁闭,这些惨痛经历显然让他们对唐白升起了无限的畏惧,别人说“扒皮”可能只是吓唬人,但唐白说出这句话,他们还真不敢不信。高高叠起的人堆一阵翻涌,就钻出了几个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人来,畏手畏脚却不敢耽误时间,迅速地挪到了唐白面前。他这一个“三”字刚出口,被他点到名的二十八个人就已经站在了他对面,跟他隔着一层囚牢的墙磨蹭着站好,目光到处闪躲就是不敢看他。有了第六部落的老弱病残的证词,再加上地洞、河滩、红叶林三个中部落的佐证,祭司等人犯下的罪孽已经是铁证如山,毫无辩驳之地,唐白把这些人拎出来,也就是还有几个疑问要他们自己来给大家解答。而且这些人的名单都是伤员们回忆着告诉他的,都是护卫队的中心成员,祭司智者的心腹,所以他顺便也是告诉众人,这些就是罪魁祸首,处刑的时候别有漏网之鱼。“第一个问题,”唐白直奔主题,“吃了畸变幼崽的肉就能不被畸变动植物袭击,这个办法是谁提出来的?”“我劝你们最好实话实说,但凡有一个字让我听出不对劲······”他指尖轻点,一个小小的炸雷就在距离祭司脚指头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啪”地一声炸开,威力不大,但尖锐的动静让已经吓破了胆的罪人们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还不住地往后缩,压在后面人的脚腕上,叽里咕噜滚作一团。“快,点,儿。”唐白阴森森地威胁。于是滚成球的二十八人又原地散开站好,战战兢兢开始组织语言,每一个字说出口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很是谨慎。“是、是雨先发现的······”祭司旁边的白虎兽人声音颤抖地说道,还伸手指了指躲在智者身后的一个矮个子兽人,那就是雨了。同样被唐白吓了一跳的受害者们回过神,咬牙切齿地把目光扎向了智者肩膀后面抖如筛糠的人,智者倒是很有“眼色”,马上闪到旁边,把雨推到了前面,谄媚地对着唐白笑了笑。然而唐白并不搭理他,只是仔细听着白虎兽人的讲述。两个多月前,雨和同伴外出采药,被畸变动植物袭击失散,他被一只畸变狮子撵到了一个石洞里,洞口狭小,他原形是鼠类的一种,所以他能钻进去,但狮子连脑袋都很难进去,他算是逃过了一劫。可狮子却打算跟他打持久战,就堵在洞口不走了,活活堵了他两天,雨又渴又饿,虚弱地往洞的深处爬,曲曲折折的岔路让他生的希望更加渺茫,可就在他昏昏沉沉不知爬了多久之后,他看到了一具尸体。从毛发来看是飞行兽人的幼崽,死了没有多久,身体还有一点温度,一个幼崽单独出现在这里,看样子也是饿死的,雨马上猜到了这是一只畸变幼崽。畸变幼崽不会受到畸变动植物的袭击,它会饿死在这里,兴许是因为没有打猎的能力,绝望地爬进洞里等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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